见他迟疑,陆浅浅急了,慌张取下自己脖子里的项链,又报出地址:“这个给你……少说也值十来万……就当是定金……你帮我把安安送给安君墨好不好……”
她已经决定离开安君墨,生死自负,所以不指望安君墨来救她。可安安是无辜的。
这项链还是当年安君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戴上之后便一直没取下。
医生虽然不是珠宝行家,但手里项链的分量和镶嵌其中的钻石都让他知道这项链的价值别说十来万了,就是后面加一个零都有可能。
他将项链揣入口袋,心中窃喜这笔意外收入。望见陆浅浅,怕激怒她,随口道:“我会帮你去看看的。”
“谢谢……”陆浅浅不是很相信他,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医生离去,随着铁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这狭小的空间再一次变得昏暗起来。
房内有灯,却只有从外面才可以被开启。够不到的高墙之上有一扇长方形的铁栅栏窗,几乎是仿造牢房建造成。
陆浅浅忍着浑身的不适,爬回到床上躺下,裹紧了被子。她要逃出去,决不能让自己冻死。
天蒙蒙亮的时候,病院内响起了刺耳尖锐急促的铃声,恨不能将地下三层冬眠的蛇都给吵醒。
陆浅浅不得不趁着头昏的头站起来,在这些“医生”接近辱骂的催促下跟着走出去。
这是精神病院内用来叫早的铃声,一旦铃声响起,所有人都必须离开自己的小隔间,去外面活动。
就跟监狱里给犯人放风一样。
陆浅浅浑浑噩噩的跟着其余病人的脚步走出去,这里不少人都是真的有病,她也不敢跟他们有太多的交流,就独自坐在一边恢复体力。
趁着管教人员不注意,她开始仔细打量起外面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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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绑人肯定是有所图。可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跟我们要赎金什么?”唐逸飞不解的摸着下巴。
“弟妹有什么仇人吗?”凌霄天问。
安君墨更加自责:“她的仇人不至于能把她藏这么深……是我连累的她……”
“你的仇人倒是多。”凌竺叹了口气,“安殊然头一个。”
“不会是他绑了吧?安安百日那天,我看他一直都在看弟妹!”凌霄天惊呼。
“应该不会是他。”席弈城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刚刚接到电话,安殊然也暗中派人在寻找嫂子。”
他神情复杂的看向安君墨,也想起那天在游轮上陆浅浅宁愿跟安殊然走,也不想见安君墨。
要说两人有私情,席弈城不信。但要说安殊然对陆浅浅没点心思,他也是打死不信。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安君墨。
“不是他。”安君墨撑起身子从地上站起,神情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冷峻,“否则的话,早就来跟我炫耀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萧索孤寂,每一步都仿佛将一把刀子踩入自己的胸膛。
安殊然都在找陆浅浅,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骤然,他感觉下肋一阵抽搐,仿佛遭到电击一般,整个人失去力气倒下。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陆浅浅惊恐的面容。
安君墨急忙要追过去,却再没有一丁点力气。
新药的副作用开始了。
高墙电网之内,陆浅浅被迫换上一件没有标识的条纹病号服,远看像是囚犯。
一旁,正有一个人在操作一个奇怪的仪器。
电流通过墙上的插座再通过转化器降低到一定程度后流向陆浅浅身上的电极,她被绑在一张特制的手术台上,刚刚经受过一场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