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刑五就坐在了苍羽楼的小牢房里。
面对凌霄天,他故作镇定:“凌老大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天照门和你们苍羽楼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抓我干什么?”
“不是我抓你,是他。”凌霄天让了条路,安君墨从门外走入。
刑五一见到他,脸色微变。
“认识她吗?”安君墨将陆浅浅的照片举到他面前问。
他身上气势狰狞,刑五下意识的摇头:“不……不认识……”
“砍掉他小指。”安君墨吩咐。
刑五还没反应过来,骤然觉得右手一阵剧痛,对方已经动手。
“操——痛——卧槽——动什么手!”
“我再问一遍,见过她没有?”安君墨声音冰冷的问。
刑五这才意识到瞒不下去,连忙改口:“见过……有人为难绑她……我也是拿钱办事……冤有头债有主!凌老大,道上的规矩你懂的!”
“规矩我懂是懂,你懂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凌霄天骤然怒起,一脚踹翻他,“说,人被绑去哪里了?”
安君墨拿过一旁带血的瑞士军刀在他身边蹲下,正要切下他下一根手指,刑五连忙惊呼:“郊外支华坡一零一号仓库!”
锋利的军刀落地,安君墨转身跑上楼,直奔目的地。
凌霄天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忽然看见刑五的脸色也很难看。
“凌老大……陆小姐……跑了……”
凌霄天一愣,又是一脚踢上去:“你他妈不早说!怎么回事?跑哪去了?”
聂灵淑被关在苍羽楼内,碍于她还占着安君墨前女友的身份,没有进牢房,只是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
一见安君墨来,早就已经不安支配的聂灵淑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扑向他:“君墨,你总算是来了,霄天他们……”
“浅浅在哪里?”安君墨避开她的怀抱,冷声问道。
聂灵淑眼底闪过一道无人能察的喜悦,装出一副迷茫的神色:“陆小姐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你拿我的手机跟她说了什么?”安君墨又问。
聂灵淑装傻装的更加彻底:“君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手机你一直贴身带着,我怎么能碰到?”
“爬泰山的半山腰,你趁我不备偷了我的手机。”安君墨冷冷道。
聂灵淑心中笃定,不以为意:“捉贼拿赃,你可以搜我的随身物品,绝对没有你的手机。”
“手机我已经在泰山上找回来了,上面有你的指纹。”安君墨道。
聂灵淑一窒,随后立刻反驳:“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碰过你的手机!”
“你偷我手机的那个点和山顶都有监控。”安君墨脸色阴沉,“现在告诉我浅浅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聂灵淑震惊,思来想去办法,咬死不认:“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总之,陆浅浅的失踪和我无关!”
“我能把你送上这个位置,也能让你下来。”安君墨缓缓道,“如果国际小提琴协会知道当年你考入维也纳音乐学院是走了关系,如果他们知道你能进入如今的国际交响乐团也是因为走的关系,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聂灵淑的脸色顿时很差:“你……你胡说什么……”
凌竺嗤笑:“你还不知道吗?你能走到如今,全部都是君墨在身后帮你!不然,就你那比弹棉花还难听的琴声,能进维也纳音乐学院?”
聂灵淑满是不可置信:“不……这不可能!是我自己考进去的!”
“屁!是君墨求了安老夫人才让你进去的!你当年的实际成绩单我还留着呢,要不要给你看看?”凌竺没好气的反问。
“不……是我自己的努力!君墨……你没有帮我是不是?君墨?”聂灵淑试图去抓住安君墨的手,被他无情的挥开。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帮过你。”安君墨心间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告诉我陆浅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