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我尖叫着大喊一声,使足了浑身的力气,甩开慕睿轩的掐制,但可能是我的力气用猛了,也可能是地上雨水太滑了,我的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慕睿轩吓了一跳,忙跑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起我,一边关心地问,“摔疼了吗?来,我扶你慢点起来。”
听着他温柔的嗓音,焦虑的表情,我的火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能淋雨?不是因为他,我会逃跑到摔倒?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来哄我,简直是莫名其妙。
想到这,我狠狠地将他推开,不留情面地冲他大喊,“你走开,不用你假好心。”
慕睿轩倒退了两步,后背一下子撞到了车门上,等他站定,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瞪着我,“你疯了?我在帮你。”
“我不用你帮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我疯了一样向他怒吼。
慕睿轩听了,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阴沉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我,“你想让谁帮你?宁远还是李牧?”
“你管不着!不管是宁远,还是李牧,都比你强。”我不甘示弱地与他对峙。
这时,慕睿轩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冰冷,相反的,黝黑的漩涡里,像是要冒出火般,他冷笑了一声,然后抛出一句话,“水性杨花的女人!”
闻言,我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一动都不能动了,我浑身颤抖地指着面前这个可憎的男人,“慕睿轩你个冷酷无情的王八蛋,你说我水性杨花?呵呵,好啊,既然你那么嫌弃我,你就离我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不待我说完,慕睿轩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回车里,猛地一打轮,极速地将车开了出去。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路边,眼泪终于忍不住,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任凭泥水溅了一身,都没有一点反应。
“没想到,海归回来的经济顾问,也认识我们桐城的李牧啊?”慕睿轩眼睛里闪着讥笑,阴阳怪气地问道。
“我们在国外就认识,怎么了?慕总连我交朋友这样的事情也要过问吗?”我急着随便抓了个借口为自己辩解,又想趁他不备,探过身子,伸出手抢了两下。
可是,我却连手机的边都没碰到,就被慕睿轩像逗小孩一样,在头顶绕了过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愤愤地坐回座椅中,不再搭理他。
铃声没有停止,李牧那边还在契而不舍地等着我接听电话。
慕睿轩瞥了眼闪亮的屏幕,一只胳膊支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我的手机,不怀好意地冲我扬扬眉,按下了接听键的同时,也按下了外放键。
李牧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谢天谢地,李牧没有叫我的名字。
我偷偷瞥了眼慕睿轩,他正好暇以整地看着我,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暴露心迹的蛛丝马迹。
我担心李牧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忙对着话筒说:“我在开会,不太方便讲电话,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等一下,我只有一件事着急问你,”李牧急忙喊着,不让我挂电话,“我们俩上次打算买的结婚礼物是什么来着?我突然给忘了,我秘书正在第五大道,刚好让他去买了邮回来。”
结婚礼物?
我恍了下神,才反应回来,是上次我跟李牧提到,因为我不能参加柔柔的结婚典礼,所以想再买份贵重的礼物送给她做纪念。
而李牧表示,我们也即将要结婚,如果要送,就以我们俩人的名义送最好。
后来我花费了好一顿心思,才终于看好了一款蒂芙尼的最新手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