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李天昭刚想要辩解,猛然瞧见太后已像变了脸色的疯婆子一样,直向自己发起了疯狂的进攻。他气得急速地一边跺脚表白,一边摔摔衣袖答道。“母后,此事真不是孩儿所为。若是孩儿所为,孩儿必不敢把母后逼成眼前这个疯巅了的模样。”
“噢,如此说来,此事果然不是你有心所为了?母后现在反倒是错怪你了?”梁氏霎时又收住泪花冷冷地说道,心中仍是像七上八下十五只吊着的水桶一样,晃晃荡荡,捉摸不定。但是,刚才脸上的衰容已似是减三分。
李天昭见梁氏有脸色已有了几公宽容,马上又振振有词的说道。“母后啊,此事果真不是孩儿所为呐。母后可否静心想一想,孩儿贵为堂堂的一国之主,还用得着去和一个什么也没有的街头瘪三争什么长短吗?所以孩儿想,这中间肯定有人想借我之手对李秋生不利了。”
“噢,若是如此,皇儿得赶紧去梁王府救人了。否则,去晚了,只怕就只能剩下李秋生的一具尸体了。”太后梁氏一时这样忧忧戚戚的说道,刚刚好转的脸色好像又濛上了一层阴郁的灰狸。
李天昭眼见母后的脸色刚有了一些好转,眨眼之间又回复了先前的阴郁之色。马上又作揖施礼道,“母后,休要大急。若李秋生真是被押往梁王府那倒不见得有什么危险,顶多是受得一此皮肉之苦罢了。母后断不可因此坏了孩儿的大计,让那些奸人逍遥法外。”
“噢,原来皇儿心中早有筹谋大计?”梁氏漠然反问道,心中似是犹不解恨的长叹了一口气,继而沉沉地出声道。“哎,也罢,皇儿既然有定夺,那母后也不强人所难了。你还是说出来让母后听听吧。”
李天昭为难一皱眉头,压低声说道。“母后,此时人多嘴杂,为保险起见孩儿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说了出来,泄露出去那就前功尽弃了。”说着,猛然抬头瞧了太后梁氏一眼,又趁上前去,几乎贴着大后的耳根旁又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母后不想查出此事的幕后真凶吗?现在朝中人人都说梁王有不二臣子之心,咱们何不借助李秋生之事揪出这幕后真凶来呢?孩儿也好看看这个梁王到底是不是怀有什么不二臣子之心。”
太后梁氏听罢,似乎猛然大惊了一下,脸色刷地又苍白了几分。立即就愣愣地站在了当中,张着一双惊呆了的眼睛定定地大叫道。“快,快,叫传司礼大监立即鸣响金钟去,召集京中报有大注官员立即上朝,听后宣旨。”
李天昭见太后梁氏好像一时失了方寸,吓得犹如天下大乱一样,立即上前来扶住太后梁氏说道。“母后,此等小事万万不可鸣响金钟,召集京中所有官临朝听政。这样只会导致朝中大乱,人心惶惶。你还是先回寿春宫去安憩吧,万事由孩儿担着就是。”
听得李天昭如此一说,太后梁氏一时茫然地看上了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走前几步,突然喃喃自语道。
“就依皇儿之计也好,只中咱们皇家之忌,已是到了是可忍,熟不可忍的地步了!”
王公公随小安子进入养心殿后,左转右拐走了一阵,心里连连生出了莫名的究竟。
正想出言相问之时,就听得前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公公,你可是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说话间,一个身穿金丝龙纹黄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已然闪出在他的面前了。
王公公蓦然一惊,赶紧迎上去,跑下作礼惊呼道。“国主,大事不好了!李秋生出事了。”那穿锦袍的中年男子闻言,先是大吃一惊,脸上霎时变阴睛不定开来。
他瞪着一双惊讶而又疑惑的眼睛急急地催促道,“王公公,什么大事不好了啊?朕不就是派你去昭个人而已吗?至于这么惊慌失措吗?”说着,似是难以相信地白了王公公一眼,又呆呆的驻立在了当中。
王公公心下大急,又惶恐地连声回凛道。“国主,当然不是奴才惊慌失措,而是李秋生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那穿锦袍的中年男子又是猛然一惊,听得王公公两次如此回凛自己,不禁勃然大怒。“王公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李秋生出大事了?快说呀!朕就不相信朕派你出去办一点小事就这么难?而且,而且你遇到的人比朕的天下还要强硬?”
王公公被中年男子突然这么一吼,吓得立即又哆哆嗦嗦地抖动着嗓子凛道。“国主,不是奴才办事大难,而是奴才带着李秋生等人回到京城南门时被梁王派的人劫持了。可能李秋生他人,现在就囚禁在梁王府中呢。”
听得王公公如此一说,那中年男子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立时双脚一跺,恨恨地甩手吼道。“哼,又是这个梁王从中作梗,坏我好事。王公公,你说,梁王他这样做到底要干什么呢?”
霎时听得中年男子李天昭这样怒吼,惊悚之中的王公公又颤抖着回凛道。“国主,这,个,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劫持之人可是手持有国主的律令的,奴才那敢贸然阻止呀。”
国主李天昭听得又中茫然一惊,呆呆地立在当中万分不解地沉吟着。“王公公,你说什么?那守将手中持有朕的意旨?”说着,又转过身去,茫然一愣,一手摸着颌下的半撮胡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此说来,你们都认为在城门口擒拿李秋生是朕的旨意了?”
“不,不,不敢。”王公公惊得浑身打颤地答道,心中的迷茫和不解此时又平添了几分。可是,王公公从国主李天昭的蓦然反应里,已经意识到这件奇怪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扑塑迷离和意外了,而且其中一定隐藏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但是他又不能在此时启齿相问,只能隐忍在心里面。
正在王公公迷茫和苦苦思虑之际,又听得国主李天昭勃然怒道。“不敢?王公公,你说你不敢?只怕你此时的心里一定认为是朕授意所为了。好啦这件事也不难为你了,既然李秋生他人现在在梁王府内,量分梁王也不敢过份为难李秋生的,至于吃一些苦头吗?凭梁王此人的脾性和做法,只怕李秋生是难逃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