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朦胧间似乎听得耳边有阵阵粗喘和痛吟,嘈杂不已,她揉了揉眼,翻过身子,就见本该睡在她身边的宿梓墨,此时正一手猛捶头,似是疼痛难忍。
她睡意顿消,忙爬了起来,边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边急声问道:“阿墨,阿墨,你怎么了?”
宿梓墨蓦地回身,一把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漆黑的眸子此时仿若老虎般凶残慑人,额头满是冷汗,脸上竟是痛苦之色。
“……痛……头痛……”
穆凌落也顾不得他们此时的姿势了,抬手触了触宿梓墨的额头,却是一片冰凉,她忙安抚道:“你别急,你先躺着,我给你施针。”
说着,她把宿梓墨扶着躺好,这便去把桌边的灯给点燃了,又拿起桌上的杯子放了点溪水,端着灯和杯子到了床边,她先喂疼痛难忍的宿梓墨喝了水,这才拿了银针给他分别刺了头上的数个穴位。
入口的溪水让他缓和了不少,又兼之有穆凌落给他施针,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疼痛这才缓缓消了下去,他一直蹙紧的眉头这才放松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了眼。
穆凌落被这么一闹腾,睡意去了一大半,她给他把了脉,见脉细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又见他额头满是冷汗,她便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手指触碰过他英挺的鼻梁,视线里是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不由低低叹了声气。
他这是强行回忆过往导致的头部局部性疼痛,脑部太复杂了,太多她也解释不出来。只是,这却也是个好事,说明肿块已经在慢慢消散了!
“好好睡吧,明天就没事了。”她轻声说道,给他掖好了被子。
既然没了睡意,穆凌落见宿梓墨也睡得平稳,她便也有了其他事要做了。
她现在跟一大堆人在一起,进出空间难免就不方便了。现在这夜深人静,可不就是个好时机了,刚好也整理整理她今日的收获。
想着,她心中默念,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屋内。
{}无弹窗雷大婶见得穆凌落逃一般的跑了,也知道她是无论不会要她这钱的,捧着那四百文钱,她只觉得心中暖烘烘的,心中默默记下了恩情。
想着穆凌落对她家的帮助,她更是坚定了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报答她的想法。
她擦了擦眼泪,就返身回了房,向雷雨去传递这个好消息了。
穆凌落回了房,就见宿梓墨已沐浴完毕,此时正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氤氲着一股水汽,倒是更给他添了几分朦胧和性感。
穆凌落这回也不扭捏,直接去给自己洗漱了一遍,便爬上了床。
“今天和昨日一样,你我各睡一边,明日还要早起,今天赶紧休息吧!”穆凌落脱了外衣,先行钻进了被窝里,把枕头放在两人中间,就背着他,闷声闷气地说道。
宿梓墨也妥善脱了衣服,盖好了被子,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勾了勾唇,低低应了声。
两人也就相安无事地沉沉睡去。
窗外,寒风呼啸,夜色越发浓郁,天际的明月洒下清冷的光辉。
一道小黑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地在宁静漆黑的村子里穿梭着,小黑影踩着灵巧的脚步落在了雷家院子外,看着扎了一人高的篱笆,它跳了跳,却不曾成功,整个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
它忍不住打了个响鼻,懊恼地用前腿刨了刨地,又使了个劲,却依旧摔了下来,它恼火地冲着篱笆低吼了声,用小爪子狠狠地拍了拍篱笆。
它力气太小了,篱笆动都没动一下,它恼怒地只能另寻他法,在篱笆外围开始打起转来。
冷风凛冽,最后还真给它在篱笆下方找了个小洞,它甩了甩小尾巴,停顿了下,就一咬牙,往那篱笆里拱去,它脑袋圆乎乎的,那洞太小,它怎么也拱不进去,还把两只小圆耳朵给扎疼了。
它也是个机灵的,见脑袋进不去,就换了小屁股往里头拱,先把后腿和尾巴给伸了进去,结果屁股是进去了。可是到了脑袋时,还是给卡住了。
这回,它是退了退不了,进了进不得了,急得它嗷嗷得直想叫,但想着屋子里有人,它也只能发出呜呜地可怜声音,刨了刨前腿,可是偏生篱笆卡在它圆乎乎的脖子那处,扎得它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