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虽然隐约猜到了自己和顾婉仪的关系,但到底没有什么真实感,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当年的事情,在她脑海中仍然是一片迷雾,她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也就不会为此伤心。
穆炎爵只是有些担心,如果在游轮上碰到顾婉仪一家,说不定会刺激到安宁的记忆,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可要是让安宁为了避开这些人,就不去参加这一次的海上游轮,穆炎爵心里却更加不悦。
当年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凭什么要让她避开呢?
顾家做了那样的丑事,还有脸在外面大喇喇的走动,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现眼,而安宁什么都没做,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到头来,竟然还要主要避让他们?
这未免太可笑了!
穆炎爵自然不会让安宁受这种委屈,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要避让,那也该是顾家人避让着她!
那些做了贼却不懂心虚,打着幌子招摇了这么多年的人,也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微微敛下眼帘,穆炎爵唇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房门从外推开。
最先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袭纯白如雪的裙摆。
纯色曳地的真丝礼裙,柔滑的就如流水一般,顺着女子姣好的曲线流淌而下,逶迤及地,那精致的裙尾悠然地散开,衬着深色的木质地面,好似一朵雪莲绽开,令这个身姿纤细婀娜的女子,仿佛立在花朵中一般,纯美得令人屏息。
安宁从门外款款进来,她低垂着眉眼,长发未挽,就和刚才离开时一样随意地垂在肩头。
礼裙露肩领口的设计,完美的包裹出了圆润丰盈的胸型,没有一点低俗的暴露,却又偏偏露出大片的肩胛和颈部,肌肤如玉,锁骨一线,衬着丝丝缕缕浓墨一般的秀发,极端的颜色对比,反而呈现出极致的美感,优雅且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