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仔细看去,似乎手背上还长满了一粒粒红色的小疹子,密密麻麻,好不恐怖。
“这水有问题,这水果然有问题。”
这个时候,刚才在潭水中取样的那位防疫员,也陡地惊呼起来:“我的手,我的手肿了,生出诊子来了!”
刷!
人们的目光立刻转向,望向了那人。
果然,那人的手,也如同是秋士海那样,又红又肿,手背上更是生满了红诊子。
“这水真的这么厉害?”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离潭水远远的。生怕沾染上这里的水。
“呃?”
杨文竹以及小青和杜彦明等人,却是浑身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古怪无比。
在场的人中,杨文竹他们,昨天晚上就来到过这潭水边。今天早上醒来后,更是都用这里的水洗过脸。
当时,并没有任何人出现这样怪异的症状。所以,此刻看到,秋士海和那个取样之人,只是碰触了一下潭水,就有了如此的异变。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们心中震惊?
不过,刹那的愣怔,众人的目光猛地望向了张横,一个个神情无比的古怪。大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这应该是张横暗中做的手脚。
张横却是一脸的淡然,对众人的目光视若不见。不过,心中却是偷着乐。
潭水的突然异常,自然就是张横暗中所做的手脚。
为了能让秋士海相信自己的论断,张横不得不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
就在众人一起来到潭边的时候,他手指一弹,一团如同棉绪般的东西,就已射入了潭水中。
此时此刻,在潭水下面,有一只拇指大小,全身长满羊毛,看起来象羊又象狗的缩小版小动物,正在水中游戈。
这不是前天晚上,在杨文竹别墅中捕到的羌虫瘟母是什么?
昨天晚上,张横和张波在潭边修练,他可也没闲着,把这只羌虫瘟母,用御灵秘法,完全收为了己用。
现在,更是暗暗释放出来,让它身上的奇毒,让潭水沾染了毒性,这才会让秋士海和那名手下出现症状。
“秋院士,您看到了吧!”
张横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了秋士海:“凤瓴鸡的饮用水,出现了异常变化,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一个月前,还丝毫对人体无害,现在却是直接就能造成伤害了。”
说到这里,张横的神情一凛:“因此,这里的疫情,并不是什么疫情爆发,完全就是水源异变产生的毒素,可以说,凤瓴鸡的死亡,根本就是一件水源污染的事件,与疫情无关。甚至是有人投毒造成的。”
“给我们一天时间,我们可以解决这里的水源问题。”
张横终于说到了最后的目的,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秋士海,等待着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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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进驻凤瓴山的时候,曾对各方面因素都做了考虑。()因此,对于你所说的水源,也进行了仔细的检测。”
秋士海神情凛然无比:“但是,经过检测,水源完全符合一类饮用水的标准,根本不可能对凤瓴鸡产生影响。”
“哈哈,秋院士,你又犯了经验主义的自以为是的错误了。”
张横大笑:“水源达到一类饮用水标准,这不等于水源不会有问题。而我所指的水源异常,也并不是说水源中有什么毒素。”
“那你是什么意思?”
秋士海有些生气了,张横所说的这些话,似乎自相矛盾,他有种被眼前年青人戏弄的感觉。
“秋院士!”
张横神情一凛:“你应该听过有水土不服这样的症状吧?”
“有些人从一个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来到另一个陌生的所在,就会出现因水土不服而产生的一些不良反应。”
张横继续道:“从现代医学来说,这是因为环境的改变,原本已适应了某一个地方的水土,其中的微量元素等的变化,从而让到了新地方的那人,一时无法适应,这才会产生不良反应。”
“凤瓴山的情况就是有些类同。”
张横加重了语气:“因为水原出现了异常变化,让原本习惯了这里饮用水的凤瓴鸡不适应,这才出现了状况。只是,这种状况实在是太剧烈了点,后果是死亡。”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我们在平常生活中是很常见的。”
张横又道:“生活在海里的咸水动植物,一旦到了淡水中,很快就会死亡。而反过来也是如此,淡水中的生物到了咸水中,一样活不了。这并不是说咸水或淡水中有毒素,而是环境的变化,让熟悉原本生态的生物,不适应,最终出现了异常。”
张横的话响彻全场,山顶上却是突然变得沉寂一片,许多人低头沉思起来。
张横所说的这一切,大家在平时是司空见惯,甚至都以为这就是天然如此,谁也不会去特别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此刻经张横突然提破,并联系到凤瓴山的事件上,大家却猛然心头一震,似乎这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尤其是这里聚集的大多是防疫以及研究人员,思考的角度更是不同,结合他们所掌握的知识,一时间都是陷入了思索中。
“年青人,你叫张横吧?”
好一会儿,秋士海的眼眸陡地一亮,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你的这个论据,也可以做为一种可能。不过,这需要证据,科学是需要证据来证明的,可不是夸夸其谈,以想当然来做出结论。你认为水原出现异常,那么,异常是什么?为什么就能让凤瓴鸡死亡?”
秋士海不愧是大科学家,可不是那么好忽悠地。在听了张横的论述后,虽然感觉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要让他相信,却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秋院士,我可以带您去看水源,也许你能发现点什么。”
张横微微一笑,心中却已是松了口气。
能把这个倔强的老头儿说服到如今的程度,张横自认今天的目的已达到了。只要这老头愿意去追日潭那边,到时由不得他不接受自己的观点。
事实上,张横之所以提出水源异常论,这也不是信口胡扯。而是有着一定的理论根据。
从追日潭从原本的太阳池,变成了现在的太阴池,这确实就是水源的一种异变。
只是,张横无法用风水的理论,来向秋士海这位科学院的院士说明。要是他敢用风水来说明此事,只怕这老头子会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掴过来,完全不会听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