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云儿你也要记得,今日是你先向我伸出的手,若来日你要将这手收回去的话,便也没那么容易了。”
云儿很无奈,木青这话怎么说的跟自己上了贼船似的。
眼见挣脱无妄,云儿只好妥协道:“我知道啦,你快放手,我记住了还不行吗?这不是让别人看了多不好啊。”
云儿都这样说了木青这才放手,不远处的纪林早已将他俩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了。
纪林不由得感叹道,这亲生女儿嫁了人成了家,这刚收的义女也快被外边的男人勾搭去了,看来他还是注定得孤家寡人啊。
“还是年轻啊。”纪林笑笑说道。
药王谷。
宇文济带纪青雪来了一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济负手而立,风将长袍吹得猎猎作响,他神情十分严肃:“青雪,再过不久阎罗殿的人就会来了,在这之前你得先跟我打一架。”
这是什么话,纪青雪都快被他给整蒙了,竟然要自己和他打架?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老倔驴……不是,前辈,你在说什么?”纪青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力出问题了。
宇文济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用行动证明。
纪青雪的绝技使针,他也使针,看他出招毫不留情,纪青雪便知道,方才他和自己说的话绝不是在玩笑,他是认真的。
纪青雪很快就发现,虽然同样是时针,但宇文济的针法与自己的却是截然不同。
他的针法中不止混入了针灸与暗器的手法还混入了自己的内气,要学习这样的针法很是不易,用的好便是救人良策,用得不好那可是杀人利器了。
纪青雪中指轻轻一弹,金针立刻向宇文济迎面刺去,宇文济一个闪身,那金针便贴着他的袍子擦过,顿时那袍子应声撕裂。
纪青雪扯着天蚕丝,对眼前的效果很是意外,她只是按照宇文济的法子在出招的时候,混了一些自己的内气,这效果仿佛比平日里还要事半功倍。
“果真是孺子可教。”对于纪青雪的行为,宇文济不但不生气,反而赞赏有加。
要是纪青雪如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眼前这个人明显,是拿打架作为借口,实则是在指点自己的武功。
他们同样都是用针做武器,针轻巧灵便,正因如此却也是最不好控制的武器。
“你的针法其实已经运用得很是精湛了,处处致人要害。但是遇到绝顶的高手你那套是行不通的,所以你不妨试试将玄女诀运用在你的针法上,二合一也许会出现你预料不到的效果。”纪青雪诚心向他拜了一拜:“多谢前辈指点。”
被圈禁的日子南宫澜过得比从前平静了许多,每日养花煮茶很是惬意,仿佛经过那一次之后,功名利禄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是吗?来的人回报说他已经安分了许多。”
南宫玄挑眉,他的这个儿子虽然大智谋略没有,但是狼子野心可不少。若他相信南宫澜会就此放弃争夺皇位,那他这么多年的皇帝可就白做了。
坐在这个位置上,最大的好处就是会比常人更容易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什么样的人,里面藏着一副什么样的筋骨全都一清二楚。
“去把监视他的人都撤回来吧。”南宫玄淡淡地说着。
李公公很是不解,这皇上竟然打从心底里就不放心太子,又为何要撤回监视他的人呢?
南宫玄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开始阅读起来:“朕知道你想问朕为何会突然撤回监视他的人。朕这个太子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倒是成长了不少,他们再监视下去,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李公公领命退下,南宫玄手指不断叩响着桌面,思绪却全然不在面前的奏折上。
“星奴。”南宫玄唤道。
“星奴在。”
“朕要你去办一件事情,并且在三日之内你必须回来复命。”
南宫玄忽然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字:“朕要你去这个地方替朕查明白一件事情,去吧。”
“星奴领命。”
南宫玄觉得这几日自己甚是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派去捉拿纪林的人也没有任何消息,看来他们已经去了巫灵族。
对于自己下一步起要放在哪儿,南宫玄此刻倒有些为难了。
南宫玄虽然心中一直不肯承认,但的确是为了楚羽裳,他自己一直都没有与巫灵族正面冲突,也克制了这么多年没有对其下手。
可如今,巫灵族的人已经渗透到了这大燕皇都,甚至是这皇宫之中,看来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留声谷。
云儿正在为族人忙着煎药,木青在旁边给她打下手。
好在这次受伤的人在少数,伤情也不是很严重,这点伤云儿还是应付得了的。
云儿算准了煎药的时辰,等她忙活完了之后回头一看,木青就站在一旁,跟木头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云儿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嗔道:“你看什么?哪有你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