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良闻言,着急的解释道:“末将的确不知道郡主和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末将知道爷对郡主情深意切,不然在郡主失忆期间……”
“不要再提我失忆的事情了!”凤七寻冷声打断了闵良的话,抬眸睨着这个对赫连沣忠心不二的护卫,“我不喜欢有人一遍又一遍的提及那些我根本没有一点印象的事情,无论我失忆期间发生过什么,忘了便是忘了!”
“可是忘了不代表没存在过啊!”闵良大声说,眼神焦躁且急迫,“况且忘记了那些事情的人就只有郡主而已,王爷还有府上的其他人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啊!爷那般冷心冷情的人,却把失忆了的你几乎宠上了天。那段日子,是爷也是府上其他人最快乐的日子,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大火,也许现在你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岐王妃了!”
“岐王妃么……”她只知道她失忆的这一段日子是住在岐王府的,而赫连沣对她悉心照料且呵护备至,但她并不清楚那种照料和呵护竟然已经到了这么一个宠溺的地步。这么说,那段时间到底还是发生了一些令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郡主,末将言尽于此,去或者不去,都由你来决定。末将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更希望郡主日后不要为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闵良站起身来,又躬身抱拳行了一礼,“末将,告辞!”
凤七寻望着闵良转身疾步离开的背影,不禁蹙起了眉头,久久没有说话。
“小姐……”臻儿在一旁小声轻唤,试探性的道:“岐王爷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依奴婢看,您还是去送一送比较好,毕竟岐王爷曾经多次帮助过小姐……”
话还没说完,凤七寻已经站了起来,大步向堂外走去。
“小姐,您的狐裘,外面天寒,您小心别染上了风寒……”臻儿急忙拿过一旁的狐裘,疾步跟了上去。
离都的城门外,一身银色铠甲的冷峻男子骑在汗血宝马上,微皱的眉头下一双狭长的眸子里眼神凌厉而敏锐。
“闵良呢?怎么还没来?”他沉声问向一旁的将士。
“回王爷,闵将军说他有要事要去办,还望王爷能够等他一下……来了,王爷,闵将军来了!”将士突然指着前方长街的尽头大喊道。
赫连沣顺着将士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待看清和闵良一同前来的人儿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有一丝温暖的气息从眸间泄露了出来。
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凌祭月离开的时候亦是悄无声息。凤七寻依稀记得他固执的要求她就算是入睡,也要紧握着他的手,然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边却只空余一方白绢,上面是男子残留的气息和昨晚欲言又止了好久的只言片语。
近来阁中事务繁多,我大约是要离开一阵子了,原谅不辞而别——月,留。
凤七寻一脸落寞的浅笑,心道他特意写下这句话,说得好像往常的他没有不告而别一样。严格说来,凌祭月似乎一直都是来去无影踪的人,并且也从未给她留下过任何消息,如今倒是留了这么一句话,尽管留了也和没留差不了多少。
“小姐!”臻儿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您可醒了?”
“嗯!”凤七寻应了一声,把手中的绢帕折叠好,放进了袖中,继而起身看向推门而入的臻儿。“有什么事吗?”
“闵护卫来了,已经在院外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闵护卫?闵良?”
臻儿点头。
凤七寻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望着上前给她梳发的臻儿,问道:“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太清楚,闵护卫只说了事情紧急,必须亲见小姐。”
凤七寻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他一个岐王爷的亲卫,除了为了他家的岐王爷,还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我?
“奴婢瞧着闵护卫一脸的急切,兴许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小姐您如果没什么事,去见见他也无妨啊!”臻儿小声的提议道。
凤七寻抬眸睇着她好半晌,直把臻儿看的心虚的垂下了头去,才语气暧昧的道:“臻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你老实交代,是收了闵护卫的好处,还是对人家动心了?”
臻儿脸上一红,急忙辩解道:“小姐,你又乱说,奴婢不过是念着当初闵护卫送奴婢去太医院的恩,所以才…才出言帮他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