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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吵吵嚷嚷,萧景钰默默地跪着,太子也跪着,心中各怀鬼胎。
“够了!”皇帝怒吼一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帝威严不可违逆的眼神扫过众人,大家赶紧低头恭敬的站好。
“景钰,你先起来!”
萧景钰应声而起,却没有继续坐着,也不发表任何建议。
“太子,你可知罪!”皇帝质问。
“儿臣……”太子跪在地上,有些发抖,不知道父皇是打算怎么问罪。
“哼!不知对吧?我来说!先不说行刺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朕真的不知道吗?”
“父皇……”太子不敢置信的抬头。
“你暗中在补给上做手脚的事情,我非常清楚!”
太子一听这话,冷汗蹭蹭。
皇帝却直接说道:“做太子要有储君的气魄!像你这个样子,做什么太子,啊?!幸好景钰化险为夷,不然那你这个做哥哥的,就该以死谢罪!”
“父皇饶命啊!”太子很清楚,此时不能顶嘴,因为,他听出来了一点,父皇仅仅只是提了一下补给的事,没有往深处说,就表明,父皇根本不想追究。
现在,不过是给太子和父皇他自己一个台阶而已。
萧景钰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太子,心里却对这位父皇说的话,有着无限的寒冷。
皇帝说他非常清楚,那么,就算他清楚,他还是任由太子暗中使绊!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默认了太子的阴谋。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帝才会一句话带过,才会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因为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位陛下本身!
“这……”皇帝霍然起身,走到萧景钰的跟前。
斑驳的伤口触目惊心,就像在宣告边城战时的残酷艰难,配合着萧景钰苍白的脸色,所有人心头的震撼不言而喻。
而他们此时再看向太子的眼光,都有些不友善了。
想想太子平时的作风,跟七殿下,完全没有办法比啊!
“咳咳!”或许是脱了衣衫,萧景钰咳嗽了两声。
“来人,赐坐!”皇帝先对着侍从吩咐,然后对萧景钰说道:“你先穿好衣衫,坐着休息!”“父皇,儿臣真的……”太子要哭了,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他刺杀成功了,自己后来拍的人重点也都在连翘那个丫头那里啊,怎么老七就会受伤呢?最重要的就是,太子派出去的杀手,怎么可能会携带太子府
的令牌呢?给人送证据啊?
可是皇帝没兴趣听太子的辩解,冷冷的打断:“魏俊,你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
“是!”魏俊直起身板,开始了泣血痛心的表演。“边城好不容易熬到了粤北的退兵,七殿下让我们休整了一日便出发回京,因为我们很久都没有收到京城的指令了,殿下担心又心急。他希望能早日还朝,好让陛下放心北境的安危。启程之后,将士们都很
疲惫,又是回程的路上,大家就放松了警惕,才让刺客有机可趁。七殿下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而我们也生擒了刺客,在他身上搜出了太子府的令牌,拷问他,他也承认自己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你胡说!”太子刚想反驳,便被陛下扫过的眼神震慑住。魏俊见状,接着说道:“陛下!”大臣们便看见这个从军大汉,竟是带了些哭腔:“陛下,从七殿下去往边城开始,刺杀就从没断过啊!偏偏是战事结束了……都怪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七殿下!请陛下降罪
!”
“请陛下降罪!”李岩等将官,同声下跪。
皇帝脸色阴沉,来回变换,终于怒视太子,气的直喘气。
萧景钰此时却突然下跪,大家还以为他要给太子开脱或者求情,他却哀伤的说道:“请父皇不要责怪李岩、魏俊他们,他们也是边城的功臣啊!”
太子眼皮一跳,感觉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这字字句句分明就是针对他而来的。
萧景钰最后说的这番话看似给将官求情,实际上,却是肯定了魏俊说的所有事情!
太子扑通,跪倒在地,沉声的说道:“请父皇明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残杀亲人的!我请求和那名刺客对峙!”
“太子这是在说笑话吗?”李岩沉稳的开口:“陛下,杀手承认之后,趁我们不备,便服下口中藏匿的毒药自杀了。这些死士都是如此,任务失败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