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杜蘅恨不得上前踢上那大夫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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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小产了!”
白芷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于嘈杂中她感受到无比的安静。
“小人只能尽量保住夫人的命,日后日后”
杜蘅上前一把将大夫拽了出去,他们在外面低声说着话,白芷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身体大损!”
“日后不能再孕!”
“孩子已经掉了!”
“大人不一定能保住命,只能尽力!”
杜蘅像是瞬间被掏空了身体,他站都站不稳了。原来,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正室所出的嫡子,现在没了!
他看向白芷,双眼失神,眼中空洞。
白芷心里泛出丝丝疼痛,那个在破庙中冲自己开枪的男人,那样的绝都不放弃的男人,怎么一瞬间就垮了呢?
孩子!
她也曾想过和他生儿育女的,也许就是她自作多情吧!或许这个男人认为,只有正妻所出的孩子才是孩子吧。
“白芷,你救救她!”
嘶哑的、恳求的、强硬的、骄傲的,这个男人差点儿跪在了自己面前。白芷想要保持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我会的!”
尽管丁县长和夫人不同意白芷和女儿在屋子里独处,可杜蘅下了令,让人将二老给拽了出去。现在,只有白芷能救丁香母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在这还有些微寒的三月底,炭火依旧噼里啪啦的烧着。
丁香窝在床角,她疼、她怕,她浑身发抖尖锐的叫着都是她的错!
所以,现在才报应到了孩子身上!她这一辈子,本来可以很美好,全都毁了!
“睡吧,睡过去就好了!”白芷说着欺身上前,竖手成刀,不顾白芷眼中的惊恐,一掌劈了下去。
白芷完全没搞清目前的状况,丁香是否中毒她根本不关心,重点是杜蘅的态度。
他凭什么就认为是自己想要害他的夫人?
“杜司令,我请您放尊重些!”
白芷狠狠的甩开杜蘅掐着她肩膀的手,他以为自己是谁?
杜蘅冷冷的看着白芷,想到丁香痛苦的模样、丁县长失望的眼神,他深深的怀疑自己的行为真的错了。
“之前你用符咒害丁香,我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
白芷根本就听不懂杜蘅在说什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丁香中毒与我无关!”
“那就是上次的符咒之事属实了!”杜蘅的斩钉截铁,让白芷说不出话来。
她盯着杜蘅的眼睛,猩红的眼里是小小的她,他不是说要把她放在心里眼里做唯一吗?现在就如此对待,那成亲之后呢?
或许,上天都安排这么一宗事儿,让自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
“你早上送去的药是怎么回事儿?何副官已经查明,那药里面含有剧毒!”
白芷冷笑,补药,剧毒!
虽然自己家中并无女眷,可红河县城里那些大宅子里面的女人们如何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早就是街头巷尾的谈资,哪个女子不知?
亏得她当初还以为这些只是无聊之人之间的臆想,正常人如何会想不通?没想到,脑子笨的大有人在,连杜蘅也不例外。
白芷不知的是,情急则乱。
事不关己,才会理智依然。
“先救人吧!”
说完,白芷抬脚出了门。她不想洗白自己,如果杜蘅对自己有所误解,也并非世是件坏事儿,就让他们二人之间就此结束吧。
杜蘅知道,如今只有白芷能够救丁香。无论凶手是谁,目的为何,先保住丁香的命再说。不然以他现在根基未稳的状态,失去了丁县长的支持,他将举步维艰。
掀开丁香的门,白芷登时刺红了眼。一盆盆血水往外端着,仿佛里面的人正在生产一般。丁香在床上疼的抱着翻滚着,丁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大哭,看到白芷过来登时充白芷扑了过来。
“啪!”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白芷脸上。
白芷舔了舔嘴角,血腥味。
这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可又关自己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