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三……尤铁送吕莺一根玉芙蓉的簪子……
四月十六……尤铁跟吕莺提成亲的事儿,吕莺推说殿下尚未回朝,等殿下回朝再说……”
“别说了公公,您别说了!”吕莺神色大变,她完全没想到这些事儿竟然都捅到了太子殿下面前。
现在,她恨极了尤铁。
“殿下,这是尤铁瞎编的!您不能相信他啊殿下!”
郑英笑道:“吕莺姑娘,你以为在东宫的地盘上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太子殿下?”
“殿……殿下……”吕莺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向谨哥儿。
“尤铁!”谨哥儿看着吕莺,张口却叫的是尤铁的名字。
吕莺绝望地看着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的尤铁,尤铁在谨哥儿面前撩袍子跪下:“臣拜见殿下。”
谨哥儿:“你也看到了,现在你还要向本宫讨要吕莺吗?”
“尤统领……”吕莺脸上没了血色,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放心,本宫心里唯有郡主一人,所以,你若向本宫讨要吕莺,并不存在跟本宫抢女人的说法。”
谨哥儿的言下之意,所有的都是吕莺自作多情罢了。
而且谨哥儿在讨要二字上咬得极重,讨要和求娶,词不同,意义就天差地别。
谨哥儿又道:“当然,你若是无意于吕莺,本宫就将她赐给别人了。”
“殿下……”吕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他……他在说什么?
尤铁不要就将自己赐给别人?
“殿下不可以……殿下,奴婢要伺候殿下一辈子,求殿下不要赶奴婢走,求您了……殿下求您了……”
吕莺不停的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谨哥儿冷漠的道:“吕莺,郡主从不说谎。”
吕莺一怔,殿下……殿下他知道自己跟郡主说的话了……一定是杜娟这个贱人,一定是杜娟这个贱人告的殿下!云莫愁那个傻子,绝对想不到跟殿下告状,只有杜娟……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自己好!
“姑娘,奴婢去给蔡公公报信儿了,殿下知道您大好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去吧!”
宫女走了,吕莺就起身招呼人伺候她洗漱,完事儿了又心情很好的将早膳都用了。
想着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召见她,她便去仔细梳妆,想着一定要打扮地温婉漂亮,把云莫愁那个悍妇给比下去。
殿下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也将是这世间最有权柄的男子。
能成为殿下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吕莺满脑子都是谨哥儿那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
傍晚,蔡公公忽然来院子里传吕莺,说殿下有请。
吕莺高兴坏了,忙跟着蔡公公去了前厅。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谨哥儿手中翻着一卷书册,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起来吧,听说你大好了?”
“谢殿下关心,奴婢大好了!”吕莺娇羞的垂首,不时偷偷的拿眼睛偷瞄谨哥儿。
这一偷瞄,她的心啊,就嘭嘭的直跳,恨不得从胸腔飞出来。
谨哥儿颔首:“今儿叫你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你的年岁也大了,不好就这么一直耽误着。”
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殿下是要纳了我吗?
皇子在大婚前都应该有教人事的宫女……难道说殿下是想收用她?
吕莺大着胆子抬眼瞧谨哥儿,谨哥儿棱廓分明的眉眼,白皙的皮肤,高大的身材,一身不凡的气度……真是完美无瑕的神仙办般的人物!
“奴婢伺候殿下……并不耽误。”吕莺娇娇羞羞,就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谨哥儿闻言皱了眉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吕莺当天在莫愁哪儿说过什么,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他是答应过吕莺的哥哥要照顾她,但并不代表会容忍吕莺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