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而无一嗨,人又不用他去得罪,反而最后还是他得利,韩智愈发狐疑,问道:“你图什么呀?这么一来,你的名声就真的臭了,图利,费力不讨好的差使可比不上你的船队。年轻人,你的生意赔本了呦……”
宋修承神秘一笑,解释道:“你我都是生意人,我也不敢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个儒士,从小我头上就挂着他们的光环,照着我爹的路子走我觉得没意思,单纯做生意我娘又不同意。士农工商,商排最后一位,就连科举的时候也受歧视。所以我这不是被逼无奈才借这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
“差使如果办好了,我就是和韩尚书一般级别的高官,做不好,大不了在做我的生意去,反正我又不吃亏,而且到时候就不是我想不想做官,而是没得做,我娘也就没法逼我。两全其美的事情,这生意我不亏!”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智才算信了一半,另一半的怀疑在肚子里叽里咕噜,早上没吃饭,在宫里陪着宣帝吃的那点跟没吃差不多,两人只喝茶,茶倒是灌了一壶,这会儿饿了。
宋修承眉眼弯弯,打趣道:“看来天香楼来对了,韩尚书先吃点点心垫垫,中午饭也在这儿吃了。”
俗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当他祭奠好了五脏庙,立刻又纠结起来,最后提议道:“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得禀报过皇上才能决定。”
宋修承正在给他布菜,随口应道:“这是自然,皇上虽然是我舅舅,但是天家的亲情向来淡薄,比不得您老跟皇上的交情,这事儿吧就劳烦韩尚书了。来,尝尝天香楼的招牌白玉翡翠汤。”
一碗热腾腾的汤下肚,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儿,吃完饭被送上马车之后,韩智才回过味儿来。嘿,宋修承这小子,不是说让他置身事外吗,最后他怎么把自己绕进去替他办事儿了呢?
韩智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琢磨,才反应过来被算计了,他恨得牙痒痒的。低头看到自己的肚子,他默默叹了口气,将肚子收了收。他这一生爱惜羽毛,没有人能抓住他的把柄,相对日子过得也清贫,天香楼一顿饭没有百八十两银子下不来,他那点俸禄还得养家糊口呢,自然极少去消费。
难得遇上宋修承有事求他,本着羊毛不捋白不捋,他才放纵了一回,敲了宋修承一顿,没想到把自己个儿搭进去了。
“以后谁再去天香楼谁就是孙子!”
幸亏没喝酒,要不然回家就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