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坐回了座位,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就在此时,那些鸽子和麻雀居然又回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国内的很多事就是这样,你也看到了,政策一紧,都吓跑了,政策一松,就都回来了,我们中国人不讲究法律,我们讲的是政策,政策比法律大,你要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或许就没这么执拗了”。翁长泉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丁长生说道。
“祁凤竹的死,不是因为财富的问题,你一直以为是北原市的这些人想要瓜分他的财富,对吧,其实不是,是因为他得罪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手可通天,和一个上层人物的关系很好,所以,才借着一些莫须有的经济罪名把他抓起来,然后罪名越来越多,到最后无法收场,他也只能是死了”。翁长泉说道。
“得罪谁了?”丁长生眉头一皱,问道。
“这事过去了这么久,宇文家的人和祁家的人都没告诉你吗,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过来为人家伸张正义,你不怕把自己给折进去?”翁长泉问道。
“老省长,看在我这个时候还能登门的份上,你还是直说了吧,我也不会再对翁蓝衣和柯北有什么不利的地方,这个交易算不算很值?”丁长生问道。
“我不能说太多,毕竟这事我是知情人之一,万一我说的太多了,翁蓝衣他们也不会安全,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对他们不利,合山市首富是谁,你去查查,然后再去查查合山市首富和祁凤竹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翁长泉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谢谢,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我这辈子都是在给人帮忙,还从来没求过谁呢,这一次,求你一次,给蓝衣带个话,好好活着,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翁长泉从早春的阳光里睁开眼,迷惘的看着勤务员,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丁长生来了,就在门外,想要见你”。
“丁长生?丁长生,嗯,让他进来吧,给我倒杯茶”。翁长泉有些疲惫的欠了欠身体,依旧是坐在阳光房的逍遥椅上,这可能是他最后的享受了,他现在把每一秒都当做是最后的享受。
丁长生进了院子,这里是北原市内核心区的一处住所,老省委家属院,他虽然退了,但是这里的住处依然保留着,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现实,一日为官,待遇伴随一生,最可笑的是有这么一句表述,享受什么什么待遇,往往会比自己所处的级别高一等,这也是特色吧。
当丁长生走进了翁长泉的阳光房时,翁长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矍铄,看起来像是时刻准备着战斗一样。
“长生,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会来看我”。翁长泉笑笑说道。
“那当然了,我和翁总是朋友,比一般的朋友还要亲密些,怎么不能来看看您呢,身体还好吧”。
“还好,这几天有些倒春寒,感冒了,不过还好,已经好了,坐吧,这里就我和勤务员两个人,你不用拘束”。翁长泉说道。
“我知道,翁蓝衣也不可能藏在你这里,她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她会在哪里出境,您和她有联系吗?”丁长生问道。
翁长泉摇摇头,说道:“你这话问的很没水平,她既然要走,就不会通知我,这里的电话,她的手机,说不定都被监控了,你说她会和我商量吗,孩子大了,做父母的管不了他们的事了,我自己的事还管不了呢,哪有时间去管他们?”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也是,柯北走了,翁蓝衣这次也壮士断腕的出逃,看来你们家可能是北原这几个家族里下场最好的了,但是老省长,您的处境可能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