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华正好提着裤子出来,也听见了她这话,忙说道,“晓棠,怎么治都听你的,赶紧给我开点药吧。”
“好。”苏晓棠点头,坐在桌前,先在本子上写检查结果。
她虽然没有后来大医院里印制的专门病历本,但她也自制了病历纸,详细记录病人的检查和治疗经过,以备以后查验。
根据吴爱华的情况,苏晓棠开了口服和外用两种药。
苏晓棠先将两种药的使用方法告诉了吴爱华,同时叮嘱提醒着,“华婶,生病了要治,这是肯定的,但是预防更重要。以后要注意,内衣裤一定要挂在竹篙上,放在阳光下晒,杀细菌的。
特别是月事带和来月事时使用的布片,洗干净后,最好还用开水烫一下,然后再挂在阳光下晒,千万千万不能偷偷摸摸的晒在什么柴垛上,杂草堆上,树杈上。
你们想想,这些地方多脏啊,虫子、蛇、老鼠、蚂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上面爬,而月事带和布片是要贴身使用的,你们说能不能晒在那上面?万一要是沾了什么虫卵,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对了,我老早读高中的时候,老师就曾经说过一件事,有个妇女就是因为乱事这布片,后来怀了蛇胎……”
脱……脱裤子!
吴爱华尴尬了,“晓棠,能不能……不脱啊?”
虽然她已经结婚生子,虽然她也经常私下里和队里那些妇女们说些荤话,可让她在外人面前脱裤子,暴露私密部位,还是很难为情的。
特别是苏晓棠还没有结婚,她总觉得自己这样会污了苏晓棠的眼睛,会带坏了苏晓棠一样
反正,吴爱华现在的想法很古怪很矛盾。
苏晓棠漂亮的眸子里现出温柔的笑意,“华婶,要是不脱裤子,我就没有办法检查,因为我的眼睛不是机器,不能穿透衣服看到您的身体。
看不见您的身体,就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就不能对症下药,就不能将您的病彻底治好,那您的身体就继续难受,那您来我这里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华婶,您不要不好意思,在医生面前露出身体不是羞耻。”
她的声音特别温柔,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吴爱华的心,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