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心肠狠绝的人,真是白瞎了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张脸。
“当然知道你是谁啊,杀身仇人嘛,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认出你来!”
我在心中暗暗愤愤道。
但我是不会说出实情的,而且即使我真的实话实说,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现在的我只想保全我和七瓦的小命,别再莫名其妙的被人盯上。
节操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浮云,事到如今我明白的很,只有活着,才是最最重要的。
我淡淡笑笑,低下头甚是谦卑地回道:“小的无德无能,自是不曾见识过皇子龙孙的天人姿态,但幸蒙高人指点近期会有贵人造访,再见到皇子您的绝世风采,自是只有天家传人才能如此德行,故而有此推测,还望殿下恕小的唐突。”
话完我还献上个崇拜的小眼神,这马屁拍的尽心尽力,连我自个儿都是陶醉了。
那白衣公子被我这般献媚的奉承恶寒地打了个冷颤,那楚子珞也是憋不住脸上微颤了一下。
他清咳了下说:“你这丫头倒是有趣。那你倒是猜猜,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恨不得翻他两个白眼,我哪知道你来找我干嘛,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要再见到你!可那齐夫人也没说清个首尾,一时也想
不出个头绪,但估计和那齐豫霖脱不了干系。
我转转眼珠儿,端出一副惶恐的表情:“殿下刚不是说为了齐府之事而来吗?小的并不知道那日为什么齐府会突然走水,那天我和店里伙计把那齐官人定的棺椁送到府里,领了赏钱我们就回去了,一路上并未有何异常。后来听街坊们说起我才知道竟发生了这等祸事。这齐官人真是时运不佳啊!无端端遭了大祸,真是可怜!”
我费力地挤出个伤感的表情,哀叹了口气,好似真的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
楚子珞微微扬起眉,勾人的桃花眸子里写着大大的胡说八道。
那白衣少年却是没忍住话头,在旁就嚷了嚷:“哦?这齐豫霖能好好的放你们走?我怎么听说这齐豫霖是把你们骗上门去,然后要设计说那府里不干净,再借冤魂索命的由头借机除了你们?”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齐豫霖打的是这个算盘啊!
这耿直的少年说出了真相,我一下子也是一阵脊背发凉。
若不是有那齐夫人的意外相助,估计我和七瓦真的就莫名其妙地交代在那齐豫霖刀下了,不由又是一阵后怕。
不过有齐夫人那般彪悍的女鬼坐镇,那齐府是真的不干净。
我想起了那日齐大那惶恐惊慌的神色,怕也不是全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那贴符的小门,小厮的仓皇焦虑之态,稍稍思索了下便串联了起来。
估计这齐家闹鬼是真,搞不好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那齐豫霖干脆将计就计,原本打算通过那些蒙面杀手解决了我和七瓦,再嫁祸给鬼神之说。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有齐夫人暗中助了我们一把,这想要鬼“杀人”的反倒被鬼摆了一到刀,真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着实讽刺的很。
而我又不得不感慨,这齐豫霖和齐夫人真不愧为夫妻,要害人都害得那么曲折委婉。
既然有这么多身手厉害的杀手,直接找人把我们在自个家里解决了就是,干嘛费这么大功夫把我们引上门去,还不惜暴露了自己。
还有什么鬼神杀人这么蹩脚的借口,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吗?
大致理顺了事情前后的我却更迷糊了,这整件事都古古怪怪,让人难以捉摸。
这齐豫霖的行事思虑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忍不住把心中对此的疑惑说了出来,楚子珞只是微微一笑,给我投来了个捉摸不透的暧昧眼神。
那白衣少年却还是呱噪不已地解释道:“你以为那齐豫霖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你们两个啊,还不是亏的殿下护卫的周全,派人日夜护着你们,让他无可下手之机,不然他又怎么会蠢到把你们引到自己地盘上啊,只有在齐府我们的人才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地监视你们!这样他才可能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