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一怔,她其实也不知道,她所谓对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标准?
但是苏霈然问她,她就只能临时瞎扯,“对的人,就是我爱他,他也爱我。”
苏霈然当即点头,厚颜无耻说:“照你这说法,我就是你那个对的人!毕竟咱们是相爱的。”
“咱们相爱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苏霈然睨着她,“都睡过这么多次了,你还好意思说咱们不相爱?”
林初夏耸耸肩,大大咧咧的,“不可以用睡过的次数来看相爱不相爱,比如说妓女肯定会有一个多次光顾她的嫖客。你能说因为他们睡过多次,所以就是相爱的吗?”
苏霈然被她呛住。
但继而他神情邪肆起来,逼视着林初夏,他勾唇一笑,“你是说,我是嫖客?”
林初夏不作声。
在她眼中,这男人时而正义时而恶魔,飘忽不定,她自认无法驾御这样的男人。
无法驾御的男人,在她眼中统统都是危险的。
她在尝试着接受这样的男人,但说到结婚,她觉得她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更何况她和苏霈然之间,还横亘着一个杜月影。
这个杜月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林初夏自己都看出来了,苏霈然对别的女人可以极尽无情极尽冷漠,但他对杜月影,始终残留着一份柔情。
这时候说结婚,她更加不可能答应。
可这当下,苏霈然开始在解他衬衫上的纽扣。
林初夏抬头瞥了他一眼,从他的目光里,她看到了男人那种熟悉的欲望。
“你想干什么?”她明知故问。
“今晚咱们来玩个新鲜的,你扮妓女我扮嫖客。”
林初夏想掀桌,“尼玛谁想演妓女!”
“行,既然不想演妓女,那你演良家妇女我演嫖客。”
“噗——”林初夏倏地被气笑了,这人多喜欢演嫖客。
她只好缩着肩头装可怜,“可我身上还有伤呢。”
“我会很温柔的。”话落,苏霈然把她扛在肩上就去了洗漱室,“把你洗白白了再来宰。”
苏霈然让值班医生开了一堆擦伤药,两人回到了宿舍。
“来,我帮你上药。”苏霈然手里拿着药瓶子和棉签,站在林初夏身边。
苏霈然要帮她上药。
林初夏不让,“我自己来。”
害她受伤的罪魁祸首是他,现在要帮她上药的也是他。
林初夏觉得他很讨厌。
“我说了帮你擦,手臂伸出来!”苏霈然完全命令的口吻。
他那种上位者惯常的气势,震慑了林初夏。
她到底还是乖乖地把手臂伸过去。
他给她上药的动作很轻柔,神情小心呵护。
明明不很疼,林初夏却故意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状,“好疼!”
苏霈然瞥了她一眼,目光中仍带着恨意,“疼死活该!”
林初夏一听气结,这都什么男人啊真是的。
苏某人再瞥她一眼,又补充一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勾搭男人?”
林初夏想起那个倒霉的小鲜肉,“不知道那个弟弟怎么样了?”
苏霈然早已打听过了,那个倒霉的小帅哥摔得小腿骨折,这会儿正在医院治疗。
他已经吩咐李元主动去处理那小帅哥的治疗费,以及赔偿事项。
那小帅哥意外得了一大笔补偿费,一下子什么痛苦都消散了,反而喜滋滋的。
“怎么,你还惦记着他?”苏霈然目光阴鸷地盯着她问。
林初夏回视着他,目光深深的不悦,“我勾搭那小帅哥,你就收拾那小帅哥。那你呢,你勾搭杜月影,我是不是也得去收拾杜月影?”
说完,她目光挑衅十足地盯着苏霈然看。
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不但要点灯,她还要放火。
大不了玉石俱焚!
林初夏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活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
结果,苏霈然却笑了。
他伸手抚上她的脑袋,仿佛当她是小屁孩,“如果她让你不爽,你尽管去收拾她,打不过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