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穆筱暖摇头，“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从恢复记忆，看到他身边的小猴子时，她就已经放弃了跟他之间的可能。

“那你”

“我只想要自由。”

穆筱暖语气平静的说道：“不管是你还是阿琛，我都不想再跟你们纠缠，你们对我来说实在太沉重，我很弱，承不起你们的深情。如果可以，我宁愿一开始就没认识你们。”

穆筱暖的话，像千万吨重的巨石重重砸在韩陌心口上，他好多想要说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也不甘心咽下去。

“你是说，你后悔认识我了？”他嗓音干涩，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穆筱暖只是看着他，没说是，也没否认。

六年前，她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经历了这六年，她确实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他们。如果没有他们，她大学毕业后或许会进爸爸的公司上班，如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想卖她，或许她会逃到国外，然后在国外继续深造，学成后她会现在国外找工作，等存够钱了，攒足经验了，她就自己开个

蛋糕店。

如果没有认识他们，她的人生或许会更糟糕，也有可能会很简单，简单的工作赚钱，简单的做自己喜欢的蛋糕。

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喜欢的男人，或许会结婚生子。当然也有可能遇不到，那她就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每天做做蛋糕，隔段时间约上一两个朋友去旅游。

但不管是哪种，她想都会比现在轻松。

最起码，她不会失去心爱的儿子。

韩陌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攥住，他努力压抑着眼底的情绪，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她说的是其他的，他或许还能争取一些，可暖暖的这句话，彻底将他堵死了。

后悔认识他？

她把他的一切都否定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似乎很不甘心，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韩陌又咬牙出声：“那孩子呢？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