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眨眼的妖孽?”没想到玉璇玑却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貊冰舞的话,不但没有生气,还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没错,本督便是你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妖孽,冰舞公主有何赐教?”
“是你可可你怎么会不,不对那玉璇玑不是个宦官吗?宦官怎么能娶王妃呢?”貊冰舞的神色慌张,好似受了惊吓,连讲话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
她这反应,更是让苏绯色好奇了。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貊冰舞,竟然会因为玉璇玑的几句话吓成这样?
到底是为什么?
“没错,本督就是个阉人啊,可哪条明文规定了官宦不能娶媳妇?反正我们宋国的条例里是没有,难道你们齐国的有?”玉璇玑反问,那摸样,倒有点像是在调戏貊冰舞。
“这”貊冰舞被玉璇玑堵得哑口无言。
哪个国家会有这么奇怪的条例,宋国没有,齐国自然也没有,但宦官娶妻,始终是有些奇怪的。
想了好半晌,貊冰舞才再次开口:“那你”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冷冷给打断了:“堂堂齐国公主,未来的禹王正妃,在那么多人面前对一个宦官问长问短,成何体统?难道齐国皇帝就是这么教导公主的?”
这
太后和貊冰舞相互看不顺眼,是苏绯色早就知道的事情,但苏绯色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如此按耐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发作了。
为什么?
这可不是太后的风格啊!
难道太后是怕貊冰舞继续问下去,会问出什么她害怕的事情来?
那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玉璇玑上次虽然和她说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而那些事情里都没有玉璇玑的角色,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这些秘密都是围绕玉璇玑展开的。
玉璇玑
玉璇玑
貊冰舞本来还沉浸在看到玉璇玑的惊讶中无法自拔,如今被太后这么一喝,立刻回过神,不满的朝太后看去:“哟,本公主如今还未嫁入禹王府,今日又是本公主的接风宴,可谓来者是客,不过是多问了几个问题,太后就如此不耐烦的态度,还牵扯到了本公主的父皇,难道这就是你们宋国的待客之道?”
太后早知道貊冰舞刁蛮,却没想到貊冰舞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她,立刻气得紧握拳头,却碍于人多,不好发作。
只得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冰舞公主小小年纪,来了即是客人,今后更是一家人,哀家自然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孩子有做错的地方,当大人的难道会任由她做错而不指出来?”
玉璇玑这傻乎乎的一面,恐怕也只有她能看见了。
而她的话音才落,玉璇玑立刻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心未免也太急了,貊冰舞就算是别国女子,那也是堂堂的公主身份,怎么能还未拜堂就先住到禹王府去?”
“哦?那貊冰舞的行动不就受了限制?”苏绯色挑了挑眉,心底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那倒也是不一定,以貊冰舞的性子,她想走,还有人能留得住?”玉璇玑反问道。
苏绯色点了点头:“既然她能到处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此话怎讲?”玉璇玑好奇问道。
“现在离接风宴还有几个时辰,要是能让貊冰舞不小心知道云妃是杨祥瑞的姐姐,还有云妃和禹王的关系今晚的接风宴应该会更热闹!”苏绯色坏笑的说道。
不管貊冰舞喜不喜欢禹王,她讨厌杨祥瑞是事实,如今杨祥瑞的姐姐又成了她的情敌,给她这个禹王正妃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她堂堂齐国公主的傲气可以忍?
想必是不行的吧!
“啧啧啧,你这平日里喝的都是坏水吧?”明明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可从玉璇玑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赞美。
苏绯色得意的勾了勾唇:“我平日里喝的可都是九千岁府的水啊。”
“哈哈哈哈哈。”知道苏绯色这是反过来说他九千岁府里都是坏水,玉璇玑立刻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看苏绯色整人和跟她斗嘴,一样有趣!
时间过得极快,似乎才过了没多久,便到了要参加接风宴的时辰。
而苏绯色也换上了一身绛紫色长袍,抹胸上用金丝红线绣着大朵祥纹,其余地方则用同色的丝线绣着暗纹,华丽却不单调。
配上一个黑色带绒毛的大披风,站在风里,好不动人。
“走吧。”玉璇玑淡淡开口,明知道苏绯色身上已经穿了披风,一定不会冷,却还是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披风里。
苏绯色的身形娇小,玉璇玑的披风又是极大,这么一裹,只露出她一个小脑袋,倒有点像是玉璇玑夹着苏绯色走,别有一番滑稽风味。
玉璇玑抱着苏绯色上了马车,马车快速驶了起来,没多久,便到了皇宫。
接风宴的位置安排得和往常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一个貊冰舞的位置,因为她来者是客,所以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玉璇玑和苏绯色的正对面,连禹王和庆王都只能坐在她下面。
只见她和苏绯色那天看到的不太一样,已经换下了草原的服装,穿上了他们齐国的衣服。
虽说是换了衣服,但衣服的风格却始终没变,依旧让人一看就是呛口辣椒的感觉。
一袭火辣辣的大红长袍将她的身材勾得凹凸有致,长袍的领口和袖口上都用金丝绣着繁琐的花纹,腰间则配了一条嵌满宝石的腰带,富贵华丽,却难免多了几分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