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对他太过份了,我对不住他了?”楚焕东脸上的笑意消失,一双深黑的眼睛盯着张小鹏,“我告诉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不叫过分,只叫按规矩办事,另外,我对他已经留情了,只叫他用股票作为处罚,他这种情况如果交给法院,都够判刑的。”
张小鹏听着楚焕东说出这番话,一瞬间将眼睛瞪大,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他一直以来敬畏的楚焕东,他真要大耳光子抡过去,你还是不是人啊!
半晌,他露出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咧着嘴的样子好像要哭了,“东哥,这些年我虽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特别出彩的事情,但是我心里时刻都准备着,只要你需要我,我为了你可以舍出命去,可是……可是你今天这番话,真的让我很寒心。”
楚焕东扬了扬眉稍,对张小鹏的话毫不诧异,淡淡的说道:“寒心就对了,这就是商场无情,你以后记住了。”
张小鹏点了点头,异常伤心般,垂头丧气的走出楚焕东的总裁室,正往楚焕东办公室走来的宋良玉看见他这副样子,还安抚似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他妈的滚一边去!”张小鹏仿佛炸了刺的老虎,如同要吃人一般,猛然转头,瞪着凶神恶煞的大眼睛看着宋良玉。
自从宋良玉进入楚天集团那天,他就看宋良玉不顺眼,丁凌跃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更是恨宋良玉入骨,他憋着一腔怒火去找楚焕东,被楚焕东给噎了回来,他不敢招惹楚焕东,正好罪魁祸首送上门来,他立刻炸了,拉开架势就要跟宋良玉大干一场。
宋良玉见他这副样子,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如同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张小鹏一见宋良玉这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更生气了,撸胳膊就冲了上来。
“小鹏,住手!”楚焕东寒着一张脸,及时的出现在总裁室的门口。
张小鹏不敢公然违抗楚焕东的命令,只有喘着粗气,握着拳头,忿忿不平的看着宋良玉。
“你还觉得不够乱吗,还闹什么闹,回你自己房间去。”楚焕东的面色彻底沉冷下来,周身都仿佛包裹着盛大的怒意。
张小鹏无奈的低下头,又回头瞪了宋良玉一眼,冷哼着穿过众人,大步离开。
这场闹剧过后,楚天集团所有员工几乎都看清了楚焕东的立场,宋良玉更是趁热打铁,利用丁凌跃这件事情彻查下去,凡是跟这件事情牵扯到一点儿关系都被波及,楚天集团经历了一场巨大的人事变动。
汪掌珠这天晚上照样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沉沉的睡了一觉后,再一次无端端地醒过来,窗外的月色透过窗帘间缝隙落进室内,朦朦胧胧间照到床的另一侧是空的,只有凌乱的床铺证明着昨晚那场极致的狂欢。
她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每天晚上这样醒过来后,她就很难在入睡,从前超级贪睡的她,最近如同患上的精神衰弱,半夜醒来,无论再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入睡了,都以睁着眼睛的方式迎来了第二天的初缕晨光。
躺在床上睡不着,汪掌珠也不想下床去寻找楚焕东,他恐怕也是睡不着,躲到什么地方去抽烟了,那样极致的欢爱都无法令人酣睡,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尴尬。
汪掌珠就这样大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的亮了,听着楚焕东车子早早的开车别墅,她才下床,洗漱。
楚焕东头天晚上想了半宿,终于狠下心来做出决定,这天他还没等到公司,就给丁凌跃打了个电话,等他到公司后,丁凌跃已经在他办公室里等候。
楚焕东勇敢了半辈子,可是在这里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色面对丁凌跃,他只能掩饰的低头按铃,要秘书送进来两杯咖啡。
他和丁凌跃少年相识,自己一意孤行的要复仇,丁凌跃就毫无怨言的为他做牛做马,现在呢,自己却要将他用最不堪的方式舍弃了。
丁凌跃在早晨接到楚焕东这个电话时,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了,他能对付得了一个宋良玉,但却奈何不了汪掌珠。
之前他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这些年一直跟在楚焕东身边,为了楚天集团呕心沥血,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就算有一天真的做累了,要退休了,也是该功德圆满,人人称道的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顶了个可耻的帽子离开。
丁凌跃看着楚焕东沉痛自伤,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都有些微红。
丁凌跃平日里也是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人,但是他知道楚焕东的难处,他不能让他更为难,所以,他可以不问原因,不去辩解的离开。
“兄弟,我对不起你了。”楚焕东回到自己的位置,丁凌跃坐在他对面。
丁凌跃笑容有些苦涩,“焕东,我可以离开,在这方面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些年我也累了,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但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这么聪明,你难道看不出宋良玉的目的吗,他是借着这次机会来打压你的威信,来瓦解你的势力,我不怕离开,我只怕我走了之后,你的处境会非常的难,如果宋良玉再联合汪达成趁机行事,情况会更糟,焕东,我知道你有难处,但现在各方面的形势,你应该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