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动手,你就陪他练练吧?”
张慕听马忠这么说,心中疑虑顿去,登时来了精神,盯着张嶷冷笑道:
“好!既然上仙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厮让我无法成人,要些利息总是应该的。”
雍闿大营并没有因为杀了高定的人而有什么变化,但显然消息在军营中都已经传开了,有一种莫名的焦虑盘旋在雍闿大营上空。营门守军紧紧盯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忽然间一股戾气自前方铺散开来,激得守军将校打了个寒颤,忙吩咐手下去通报中军:鄂焕来了。
刚吩咐完,守军将校便看到鄂焕领着百十号人怒气冲冲地奔了过来,他自知理亏,点头哈腰,笑脸相迎道:
“鄂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不知将军造访有何贵干?”
鄂焕语气不善道:
“去!把雍闿给我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雍闿是一方诸侯,鄂焕只是同为一方诸侯的高定手下,现在鄂焕却直呼其名,任谁都嗅得到这浓浓的火药味。身为雍闿部下,岂能容主上受辱,守军将校语气登时冷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们首领正在巡营,还没有回来。”
鄂焕见对方这幅神情,晃着膀子冷笑道:
“好啊,既然你们首领不在,那就把你们今天闹事杀人的几个兔崽子给我叫出来,老子也不要别的,就要这几颗人头。”
守军将校心中暗暗叫苦,这些惹事的一惹完事自己就藏起来,反要自己顶在前面,鄂焕那是好惹的?只要稍应答不好,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搭里,冷汗登时就落了下来。但这种事,哪是他一个小校能做得了主的?正为难间,忽听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校忙回过头,却是中军校尉。
小校方要作下简短的汇报,中军校尉摆手阻住,淡然自若地看着鄂焕道:
“鄂将军,如果您有什么军中的事,恐怕要等我家大王回来再做决断,若是别的什么事吗,末将便能做主。”
“大王?”
鄂焕哈哈大笑讽刺道:
“凭他雍闿也敢妄称自己是大王?”
鄂焕凶相毕露恶狠狠道: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交出人来,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军营。”
说话间便有一股凛冽杀气喷薄而来,直激荡的自己浑身毛孔缩小,寒毛根根倒竖。中军校尉显然没想到鄂焕会如此棘手,见他的态度便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可控范围,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可不知为什么,面对鄂焕,自己没来由得紧张。
多年在军中摸爬滚打让他尽量克制自己保持平静道:
“鄂将军,蜀军就在十里外,大战在即,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鄂焕从鼻子里狠狠呼出一口气,上去就给了中军校尉一巴掌:
“老子也用你来教育?告诉你,就这些西蜀宵小,老子还没放在眼里!”
这一巴掌打得那中军校尉面颊登时便高高鼓起,雍闿部营门守军登时群情激愤:
“你们怎么打人!”
“你们凭什么打人?”
鄂焕身后的人更是牛气冲天叫嘛道:
“告诉你们,赶紧把那几个混蛋交出来!”
“就打你了怎么着?”
“将军甭跟他废话,宰了他!”
杂在人群中的这句狠话登时激起了鄂焕部属的血性,他们晃着膀子指着那个中军校尉:
“对!杀了他!杀了他!”
局势越发混乱,鄂焕手下挺着胸口朝营门守军撞击。鄂焕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哪是这些人所能披靡的?雍闿营门守军,竟不敢与其硬碰,纷纷被鄂焕守军撞得龟缩向营帐中去。
中军校尉脸都白了,捂着嘴巴苦着脸道:
“鄂将军,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若末将有什么得罪之处,末将给您赔礼了。”
远远的,雍闿便听到寨前一片混乱,他眉头紧皱,正迎上报信的中军:
“怎么回事?”
“大王,不好了!高定帐下大将鄂焕领着一群丘八来咱们这闹事要人了!”
雍闿眉头一挑:
“要人?他高定身边的一个小小将校也敢朝我雍闿要人?走!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