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为何不等大王书信再做决定?这般贸然进军,后继无援,良实担心荆州有失。”
关羽大为不悦,抚须冷哼道: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疆场之上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若等大哥来了书信,只怕曹仁早已三军齐备,兵发荆州了!兵贵神速,眼下正是时机。你若担心荆州有失,便回去一同守荆州便是!”
马良知道关羽不喜文官唠叨,脾气更是违逆不得,听他言语中已有不况,只得顺着关羽道:
“既然将军已经安排妥当,是良多虑了!将军心意已决,良自当尽力。”
说话间,只觉气血不忌,不由咳嗽起来。关羽这才注意到马良面上甚是难看,面色也缓了下来:
“先生既然身体不适,可先行休息,待身体康复,再行赶来不迟。”
马良点了点头,心中却甚是忧虑。
关羽不喜欢自己,自己也是知道的,但眼下,此举也是无奈之举。眼下荆州危如累卵,只怕倾刻间便大厦将倾,而荆州消息又无法立刻传到诸葛亮耳中,哪能不让他心惊?在来之前,马良已经写好了书信着人送往西川,只是路途遥远,往来也要数日,不知到时是否还来得及?而且,只怕这信件也未必就能送到诸葛亮手里,法正是尚书令,有权查阅往来奏折。
如果法正有意为之,只怕也难以传给诸葛亮,若是被他扣下,那就更难办了。只是,法正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马良想想便觉头大,若只是想架空诸葛亮,那倒还好,毕竟不会损害大家的共同利益,但若是别有图谋,那就
此时,襄樊战线,已经准备妥当,曹仁屯兵樊城,夏侯存、翟元则把守襄阳。听闻关羽大军抵达襄阳,满宠便劝曹仁立刻增兵襄阳。曹仁却道:
“不必!关羽,当世虎将!夏侯存、翟元,必不敢直应其锋。襄阳城坚,守上几日当不成问题。素闻关羽武勇了得,只是不知他攻城如何,我正要襄阳试探一下关羽的手段。”
{}无弹窗不一会,三枚铜钱缓缓停了下来稳稳定在老者的三根指尖上,老者细看三枚铜币朝向,沉吟不语,似是已陷入神游中。
关羽也不敢打扰,眼下大军正徐步前进,遥不见尾,他亦不急。
半晌,老者才悠然道:
“将军可是要卜此次出征吉凶?”
关羽点了点头,老者不由道:
“此次出征,足可令将军名动天下,只是,吉中有凶,恐怕有折戟沉沙之祸。唉!此卦实是吉凶难测,老夫也不敢妄言,只能点指一二,单看卦相,祸恐起于东南。”
关羽越听越奇:既能名动天下,为何还会有这般惨败?不过,老人既已点明祸端,明指东南,现下江南战场的负责人是吕蒙。吕蒙其人,关羽自是见过,其人面如死灰,一脸死气,但城府深沉,锋芒内敛,确是个危险人物。不过,眼下,关羽倒并不是过于担心,一来现在荆州兵强马壮;二来孙刘两家正处于联盟,东吴总不至于会不顾世间悠悠众口一意孤行吧。
见关羽面色忽晴忽暗,老者不由劝道:
“将军若据守荆州,可保万全,若是北上吉凶实难湍摩啊。老夫今日不惜泄露天机,还望将军三思而行。”
关羽闻言不由淡然一笑:
“关羽与前辈素不相识,前辈何故如此?”
老人长叹口气:
“唉!世间自有定数,你我既有今日之缘,必有前日之因,老夫就不再泄天机了。将军有解黎民疾苦的大胸襟,老夫风烛残年,又有何惧呢?不过是少受一日这世间之苦罢了。”
前世过往,关羽也不愿深究,而今却惹这老者泄露天机折损阳寿,心中深感歉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