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实不相瞒!贫道此番下界一是护持山门护我道统;二是震青城山下六路邪魔;三方是辅佐师君宣扬我道!”
曹操知其不可用,当下深为惋惜,点了点头:
“阎公放心!在孤制下,尽可宣扬你道,但有需要,只管吩咐便是!”
阎圃深施一礼:
“多谢丞相!”
曹操点了点头,阎圃道:
“不瞒丞相,微臣却有一事相求。”
曹操闻言喜道:
“先生请讲!”
阎圃肯求自己,自是表明阎圃也有意结纳自己,曹操一妖仙,哪有不尽心的道理?
阎圃面露难色道:
“丞相,此事说来着实难以起齿……”
曹操笑道:
“阎卿多虑了!但说无妨!”
阎圃叹息一声,这才道:
“丞相,此事说来惭愧!照理本是我道门之事,只不过,阎圃力微人轻,实难为家师除此祸患,故而只得烦劳丞相了!”
曹操闻言更喜,长笑一声:
“阎卿说笑了!”
阎圃续道:
“昔年,师君曾受不少挫折,幸得杨氏一族相助方得汉中。师君仁厚,得汉中后,一直待杨氏一族不差。奈何,实不知是受妖人蒙蔽。数月前,某去青城山祭拜家师,不想杨松却仗着邪器辱没家师道观。只可惜,阎圃身无法器在身,奈何不得他,使家师蒙羞,故恳请丞相……”
曹操听他话语间已知其意,不由望向随行的程昱,程昱微微一笑,在曹操身旁耳语一番。
曹操听罢哈哈大笑:
“无妨!”
程昱得郭嘉仙传,已有几分本事,早算出杨松来历,知他是修罗道一途。眼下连冥河老祖都被困在血海不敢出来,魔道中人又有何可惧?曹操自是不放在眼里,当下便许了阎圃。
{}无弹窗阎圃与一道魅影在殿中斗法,但一时间,两人都伤不得对方,只能相互僵持着。
阎圃突然笑道:
“妖孽!此乃我教基础,你就不怕我召集教众?”
“嘿嘿……算了吧,赵升。你尚奈何不得我,何况观中的庸手,不过是图来送命罢了。你若不信,只管叫了便是。”
阎圃讶然道:
“好妖孽,竟知我本相!”
赵升料定对方为他而来,再不犹豫,当即又施展妙法发动攻击。
但任他如何施为,对方只是云淡风清地摇了摇幡便轻松化解了他的杀招,甚是厉害。赵升又斗了片刻,却仍是伤不得他分毫。而那魅影却也伤不得赵升,因为一旦赵升处于劣势,便立刻退入琉璃宝座的玄光之中,那魅影便奈何不得他了。因为幡力一旦击在玄光之上,不仅伤不到对方,反而还会受到玄光的反力,甚是难挨。
看看天光便亮,那魅影嘿嘿一笑却自化作一道青芒破门而走。
赵升这才退出琉璃座,恨声道:
“好个妖孽,仗着法宝高明,竟敢如此欺我!”
当即恨恨下山而去。
阎圃回至营中,心中仍是恨恨难平。
当日,张鲁便拔寨奔巴中而去。路上,张鲁策马而行,其余祭酒也都策马跟在张鲁身后。阎圃正思及日间那魅影,忽听张鲁道:
“杨祭酒,脸色怎的这么差?”
阎圃闻言诧异,望向杨松,不由得心下狐疑,再看杨松面色,甚是疲惫。照理说杨松既是杨氏一族的领军人物,修为自然不俗,这般跋涉,亦不会有所影响,故而张鲁有此一问。
阎圃脑中灵光抖现,难怪如此,想来是他掌中幡厉害非常,反噬之力也当不小。他修为虽精,但毕竟非是本相,自然极损气力。想通这一点,阎圃不待杨松搭话,先行笑道:
“想来是杨祭酒夜间辛苦的很啊?”
杨松听得阎圃话中有话,看也不看他,自故道:
“谢师君关心,弟子只是念及南郑繁华,一时无心睡眠,故现倦色。”
此话听得张鲁亦是感怀,不由长叹一声,再不言语。
杨松的话,张鲁信,阎圃当然不信。待张鲁走远,他却叫住杨松笑道:
“杨祭酒,昨夜好生厉害!佩服!佩服!”
杨松面色不变,冷哼一声:
“你胡乱说些什么?”
说罢,再不理阎圃,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