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断了咱们的生路?”
魏延两条英雄眉拧成一条,闷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张飞双眼瞪的溜圆:
“奶奶个熊!咱们现在就打进刘璋这厮的老巢!”
刘备阻住张飞道:
“三弟!不许胡闹!”
张飞气得呼呼喘着粗气。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法正微微一笑:
“主公勿忧!此计虽毒,但刘璋必不肯用此计!”
众将无讶然,怔怔看着法正面面相觑,刘备也奇道:
“孝直何出此言?莫不是要给我吃个安心丸吧?”
法正摇头一笑:
“主公勿疑!这个时候,法正岂敢诳骗主公?”
诸葛亮看了眼一旁狐疑的刘备,淡然一笑,似开玩笑般道:
“孝直若立下军令状,主公自然便信了。”
法正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心中暗道:好个诸葛亮,这么快就已经对我有戒心开始出招了。法正正想搭话,一旁刘备却摆了摆手笑道:
“不必!我信孝直!”
一句话直把诸葛亮说的一愣,若是往常,刘备自不会这般说,想不到法正竟有这等笼络人心的手段。
诸葛亮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不平静,看了眼法正: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事情的进展果不出法正所料,刘璋不忍劳民避敌拒绝了郑度之计,消息传到刘备营中,刘备这才定了心。诸葛亮更是法正刮目相看,能窥心至此,此人着实是个对手。
{}无弹窗益州众将听了郑度的计谋,无不称赞,不过,郑度面上却丝毫不见喜色,而是定定地看着刘璋。
说来也怪,满营众将俱都赞郑度好计,唯有刘璋支字未提,只是眉头深锁沉吟不语,登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良久,刘璋才缓声道:
“此事关系西川脉根,容我三思再议。”
益州众将闻言面面相觑,但刘璋的话已经说了,众将也不好再荐,俱都散了。刘循却并没有随众将散去,而是跟着刘璋回了后堂。
父子俩入了后堂,不等刘循开口,刘璋便摆摆手示意刘循坐下,旋又叹了口气道:
“我儿不说为父也知道,郑度所言确是良策……”
刘循听刘璋这般说,不由急道:
“父亲,既然您也此计甚为可用取,何不依郑度之意?”
刘璋不禁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但我儿可曾想过其中的关节?”
刘循自认智计过人,但刘璋话中所言显然有自己未曾算计的地方,搜肠刮肚又细想了一番,这才恭敬道:
“恕儿臣愚钝,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刘璋长身而起,踱了两步,长叹一声道:
“咱们若真为这一时而意气用事坚壁清野,岂不是坏了我西川多少年的根基?巴西、梓潼两地荒废一年,三年之内就再难长出寸米。而要百姓背井离家,失民失德,又不知要失多少民心,损多少因果。我儿未修炼到大乘境界,还不知这因果二字紧要。咱们俱是妖兽,这世间繁华只是过眼云烟,通天大道才是正理啊。”
刘璋话音方落,刘循起身拜道:
“父亲之言,孩儿谨计!”
刘璋见刘循深明此理,这才由衷道:
“我儿天纵之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刘璋、刘循父子在后堂深谈,黄权却耐不住性子去了郑度家。
黄权还未坐下便抑制不住心中喜悦:
“师弟果然妙计,西川算是保住了!”
郑度淡然一笑,令人给黄权沏了一杯茶,这才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