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此事与我等也无甚关系,若非少主英雄,我等也不用如此尽心了。师父早已算出刘璋失了气运,益州早晚易主,此事已无余地,我等也只是尽人力罢了。只是……有件事我却百思不得其解,师父既然知道益州早晚易主,又为何叫我等在庞统死前力保刘季玉不让刘备夺下益州呢?你们不觉得师父的飞鸽传书有些不合常理吗?”
说话间看了看其他三人,其他二人俱是面带疑色,唯邓贤似是在思索中。邓贤在四个人中最小,却是四个人中最沉着的一个,邓贤道:
“师兄说的不假,师父既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看来问题一定是出在这个庞统身上。今日,咱们都曾见过庞统,不知几位师兄对此人有何看法?”
泠苞嘿嘿一笑:
“要我看,这个庞统除了丑的出众了点,真真是一无事处。真不知道此子何德何能,竟能在刘备手下担当军师中郎将之职。”
张任摇了摇头,眼中深沉似是极力回忆庞统:
“以我观之,此人真深不可测。”
泠苞显然没看出庞统的高明,闻言满脸奇色地看着张任。
邓贤却点了点头:
“师兄说的不假,此人既然能在刘备帐下担任军师中郎将,必然有不俗的本事。但观其相貌粗陋,似是根骨平平。不过……方才他坐在那里,竟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此人道法之深。只怕非是我等所能抵敌。”
泠苞闻言,把嘴一撇:
“师弟勿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既然师父下了令,咱们不如直接一点,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泠苞话未说完,几人的目光都不由聚到了泠苞身上,张任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杀了庞统?”
{}无弹窗曹操眼见难以渡河立寨,忙又召来众臣商议渡河良谋:
“今日渡河不利,不仅未立得寨,连浮桥、车乘都尽被焚毁,诸位可有良谋?”
荀攸道:
“或可取渭河沙土筑墙防御。”
曹仁闻言大喜:
“真良谋也!”
贾诩却眯着眼睛,透过眼缝看了看荀攸,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地面。
次日凌晨,曹仁指挥三军又强渡渭水。此次,曹仁已经有了经验,令步军在前,虎豹骑精锐在后掩射。但不想,这次的虎豹骑却遇到了极为强劲的对手,对方的弓弩手和长矛手,手段极高,而且专射杀曹仁的虎豹骑。虎豹骑主要负责狙击西凉骑兵,完全无法提防对方的弓弩手与长矛手。一上午的时间,虎豹骑便死伤近五百余人,曹仁大为心疼,这可是自己手中的王牌部队,自己花了无数心血培养,哪里舍得就此葬送?忙问探子:
“对方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那探子答道:
“将军,这些人是西凉马超的亲卫军,纵横西凉,几无人能敌。”
曹仁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难怪如此厉害,全然不亚于公孙瓒的白马从义。”
下午时分,曹军左路军利用盾牌掩护以及虎豹骑自左路集中攻势,终于成功冲上南岸。这股队伍兵分两路,一路与岸边的西凉军对峙,一路迅速搬运渭水沙土修筑土垒防御西凉军。但没想到河中的沙土不实,哪立的起土垒?曹兵立上土垒还不等土垒稳靠,那土垒便滑了下来,登时塌倒下去。数千兵士立了数次尽是如此,直急得曹兵如热锅上的蚂蚁。前方将校眼见立不起土垒,忙令人回报曹仁。
正此当口,却见西凉军中飞奔出两支马队。每队人马近五百人左右,为首两人一人身长八尺,长髯飘胸,使一柄截头大刀,刀头比普通大刀短一段,但刀背却要比普通大刀厚不少;另一人,面似冠玉,手使一柄长枪。这两人正是马超手下勇将庞德、马岱,奉了马超之命,各带五百骑兵冲破曹军防线,直抵河岸,在岸边往来冲突。刹那间,曹军所建的土垒便一土不剩,尽被踏平。紧接着,西凉军趁势掩杀,直杀得曹军大败,只得又退回北岸。
再看岸上浮尸遍野血流成河,尽是曹军尸体,死伤甚是惨烈,但曹军上下亦无良策,往来两三日,不得寸进。看看便至九月,天气渐寒,曹军准备未足,更是难挨。曹操眼看战报频传,没有一个好消息,甚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