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暂时不说那些事了好么?我……要结婚了……”
是啊,要结婚了……年少时曾幻想过会为谁穿上嫁衣,他是温而如玉,还是潇洒风趣?可谁曾想,最终是嫁给了最不敢想也不能想的人。
“哇偶!”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尖叫。
“去了美国一年,回来你就给我脱单还玩闪婚?你你你,你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女人,是不是在国外被那些金发碧眼帅哥勾搭走了!我们家语柔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到底是便宜了谁?我看啊他一定得把你宠上天!”
半蹲在行李箱旁听电话,腿有些酸麻,她猛然站起,却感到头昏昏沉沉,眼前发黑,无力地抱着手机坐到床边,那头在说着什么一时没听清。
“喂?语柔,你在听吗?”
也许是今天出门吹了冷风,受了风寒。
林语柔强撑着精神,抱歉一笑,“我头有些难受,想先休息一会,咱俩下次见面再聊吧……”
“估计是刚回国还不适应,时间也不早了,那你先好好休息,反正这回你是躲不掉的了。等你有时间了把你的小老公带出来,让我给你把把关!”
“嗯……”她配合应着,却不记得电话那头是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只觉得头涨得痛。
……
“滴嘟——滴嘟——”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响彻滂沱的雨夜。
严重变形的车厢旁,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殷红的鲜血从她后脑勺里溢出,染红了柏油马路——
“姐你快醒醒,睁开眼看我,我是你妹妹啊!”
“林小姐,我们是警察,麻烦你配合我们回一趟警察局。”
林语柔沾满鲜血的手,发了疯似地摇晃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她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女人嘴角流淌着血,绝望地朝林语柔伸出惨白的手,“语柔,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
猛然从床上惊坐起,床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色的光,原来又是在做梦。
然而这样的梦,折磨了她一年来在美国的每个夜。
林语柔大喘着气,还没来得及擦掉额头细密的汗珠,就感知到正被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包围。
抬起头,她双眸瞪大,脸色红得如施了胭脂,惊叫着向床头挪动。
“傅斯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傅斯年只穿了一件雪白的浴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床边,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健美的胸肌一览无余。
他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而那灼热的视线正落在——
她凌乱敞开的领口,那精致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