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瑶眸光一亮,吐口而出:“我现在就过去。”
“来,来吧。”封尚按着手机:“练,练好了以,以后就,就不用像,像今天这样了。”
“嗯。”
薛瑶瑶明白封尚的心情。
尤其是车子经过那个偌大的广场时。
有一种情绪会变得更加的明显。
那个时候,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职业选手。
然而,就是在这里,玫瑰花瓣落下少年手拿战服,浅笑的将他们每个人的未来,交到了他们的手中。
这一次。
该换成他们去努力了。
网吧里的生意依旧很热闹。
薛瑶瑶推门走进去的时候。
殷大叔叼着烟,依旧是颓废的帅气:“吆,来了,那就开始吧。”
那一切,都和一开始面基的时候一样。
每个人都没有变。
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方向。
夜色又沉了几分。
城南别墅。
灯火通明。
安老爷子无疑是高兴的,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外孙。
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
秦漠吃饭的时候倒是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吃完饭之后。
祖孙两个对弈。
棋子落下间。
秦漠才开了口:“外公,接下来我会动巫家。”
安老爷子手指顿住了:“动巫家?!”
“是。”秦漠眸子抬起来,对待老人向来恭敬:“这次来就是为了提前告诉外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们就会来外公这里,为了外公听到什么不实的传言,我可以先告诉外公,没有人挑拨。巫甄的行为,足够让我把她送上法庭,我的态度不会变,也希望外公到时候不要阻拦我。”
安老爷子看着他这个外孙,长叹了一口气:“巫甄那孩子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从没给过她任何回应。”即便面对自家的外公,秦漠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这世上没有哪一种喜欢是通过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来达到目的,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正当还击。”
安老爷子知道劝不动了,索性也就没有再说话。
六岁之后,外孙就不跟他了。
一些事,他很清楚,要交给小一辈的人自己处理。
即便是他个人很喜欢巫甄那孩子。
但这种终生大事,也不能勉强。
巫家那边。
他再想办法吧。
安老爷子看着继续陪他下棋的外孙。
“你这孩子,除了小的时候在米国被人气的有点表情之外,长大之后怎么一点表情都没了。”
秦漠抬眸:“小时候?”
“你五六岁的时候,你忘了?”安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抚着胡子大笑了起来:“你那时候经常被隔壁间的那女娃压在身下,连动弹都动弹不了,还说以后等你当了警察,第一个抓的就是她。”
秦漠想了半天,隐约有些模糊。
安老爷子摇头:“看来是真的忘了,人走的时候,你还难过了好一阵。”
难过?他?
秦漠不予置否。
安老爷子笑呵呵的道:“只是不知道我那忘年之交的老友搬去了哪,不过薄家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住很长时间。”
“薄?”秦漠动作因为这个姓氏,顿了一下。
安老爷子挑眉:“怎么?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没有。”秦漠只是想起了z的本姓,姓的就是薄。
祖孙两个的话题不围绕着巫家去说,矛盾就会少很多。
从别墅出来之后,秦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微信上的那个头像也沉寂的很。
或许他应该给少年一点的时间。
因为一旦对方开口。
如果是拒绝的答案。
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秦漠想着今天少年说过的话。
“漠哥,我是直的,以后也是。”
他何尝不是直的。
只不过,疯了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第二天。
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还有些暖。
薄九哪里都没有去,一来是因为亲戚还没有走,二来是这七天之内都不会再有比赛,她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下,做一些掩盖工作。
她很清楚,巫甄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如果真的是有具体的信息也不会不是重案组来做这件事。
找个理由就是想把她关进去的这种做法。
如果再来第二次也是麻烦。
所以她提前给合作伙伴去了一个电话:“当我以后的辩护律师,我额外附赠你一条有关你前妻的消息。”
“说。”
白律师向来不是个啰嗦的人,这也是薄九欣赏这个合作伙伴的原因之一:“资料显示,你前期有个五岁大的孩子。”
“谢谢你这么早告诉我这件事,那个五岁大的孩子现在就在我的律师事务所里,让我离他妈咪远一点。”男人将领带一扯,眯眼看着眼前的奶娃。
薄九笑了:“那真是恭喜你了,改天聊。”
此时不挂电话,等待何时。
忙完这些,空下来之后,脑袋里就又浮现出来了那张俊美禁欲的脸。
摇了摇头,对着镜子看了过去。
唇瓣上的伤口还没好,虽然很细,但是一舔,就能察觉到。
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一下。
少年整个人也向后仰了去。
想了想,这种事还是要自己再消化消化……
“先不回家,去外公那。”
淡漠低沉的嗓音从车后响起。
张副官这才回过神来,调转了车头。
帝盟的失败,总会带来一些副作用。
贺红花原本还在出差,看到那段视频后,第一反应就是回家。
谈合作的人,看的当然是哪家更有前途。
一看比赛结果,就对贺红花说了抱歉,最终选择了傅忠义。
那时候贺红花整个心都被视屏上的少年揪着。
没有再继续谈下去,带着自己的团队就回了江城。
损失不可避免。
对每一个人来说,输了这两个字,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
即便是薄九在闭上眼的时候,还在盯着自己的手腕。
还是不够强。
封家,封逸还在打电话。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人的回归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
很多粉丝,意志都有些消沉。
包括帝盟战队的队员也一样。
林云两家离着很近。
近到林风洗完澡之后,在看到那个坐在电脑前面影子的时候,眉头挑了一下。
也没有走正门,直接把窗户一开,顺着栏杆摸到阳台外,然后敲了敲那人的窗。
云虎把手上的资料放下,踱步走过去,将落地窗拉开:“穿这么点,不怕冷?”
“怎么不怕,冻死老子了。”林风一边说着,一边撑着手臂跳了起来:“快,毛巾,爷的头发还湿着。”
云虎看着那家伙,t恤衫的衣领拉的很大,黑发上的水,滴落在那上面,越发的显得白皙非常。
云虎双眸沉了一下,扔了一块毛巾过去。
无奈某人丝毫不懂男男授受不亲的道理。
动作粗鲁的擦完头发,直接往他床上一趟,痞气的很:“今儿爷在你这睡。”
云虎双手环胸:“给你一分钟,回去。”
“别这么小气。”林风嘴里嘀咕着:“好久不一起睡了。“
云虎挑眉:“在学校不是一起?”
“一个上面一个下面,不算一起。”林风坐起来,样子还是帅的:“我身上又不脏,你总嫌什么,更何况爷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特意来安慰你的。”
云虎看着那个从小到大就不把事当事,却在关键的时候,会蹦到他面前的人,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柔软。
在大院里,少不了打架。
他还记得有一次这家伙看到他被人围着。
也不管是他打人家还是人家打他。
把小书包往地上一扔,朝着对方就扑了过去。
最后脸上都挂彩了,小豆包一样:“不准你们欺负虎子,滚。”
只要一想到那时候那人的模样。
云虎就会忍不住的想笑。
“你真不走?”
林风很坚决:“不走。”
“可以。”云虎俊美的脸侧过来:“你应该知道我睡着之后不受控制。”
林风想了想,低声问:“你那一睡着就做春梦的毛病还没好呢?””
闻言,云虎扫了那人一眼,眸光颇深:“好不了。”
只要是这家伙睡在他身边,就好不了。
这事还得从两个人16岁那年说起。
那天云虎明显喝高了,没有控制住就对某人下了手。
某人当时的表情,云虎现在还记得,不过是轻轻的亲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硬的成了粽子,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细菌一样。
那样的目光,至今为止他还清晰的记得。
害怕第二天醒来之后的疏离。
干脆在一睁开眼的时候,云虎就情绪淡淡的开了口:“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
那人瞪眼:“你不记得了?”
“记得,做了个梦。”云虎越是风轻云淡,手指攥就越紧。
眼看着那人松了一口气:“吓死老子了,没事,你就做了个春梦,哥们就当为友情现身了,初吻都没了,握草。”’
然而,一切都是借口。
根本没有什么梦。
只是担心会被推开。
自从那天之后,云虎也明白了自己的忍耐力在哪里。
所以当某人再抱着睡衣,翻墙过来要和他一起睡的时候。
他直接把那家伙赶回了家。
“为什么不一起睡了?”
就这么一个问题,那家伙问了他整整一个星期。
不过很快,他们就住校了,一间宿舍,不同床位。
“我让我妈找了关系,你说你成绩非要考那么好,我恶补了一个月才赶了上来,好不容易一个宿舍了,庆祝下,去通宵?”
那天,某人窝在网吧里,靠在他肩膀上,睡的昏天暗地。
当时他们面前打开的就是英雄最初版。
所以才更不想输……
“先说好,做春梦可以,不要乱摸。”林风把头一偏:“我怕痒痒。”
云虎伸手将灯暗灭:“这种事,不好控制。”
“我靠,你就想想,我一个大老爷们睡在你旁边,念头绝对会小一点。”林风扭过来。
一瞬间。
两张俊脸,离得极近。
云虎的眼看着他。
林风莫名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方面哥们有经验,不要总想女孩子,就没事。”
“你有经验,你有什么经验?”云虎的声音突的冷了下来:”是梦到过谁?”
林风摇头:“还没,这不还没找到女朋友吗。”这么凶做什么?
云虎闭眼,鼻梁挺拔:“睡吧,今天应该不会做梦。”
“是不是比赛输了,没兴致?”林风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今天这场比赛,如果没有小黑桃在,帝盟会输的更惨,他好像很难受,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抓到派出所去,让媒体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云虎睁开了眼,深黑明亮:“有队长在,这些都能解决,别忘了,我们还有复活赛。”
“我当然没忘。”林风笑了:“我们一定能复活成功,然后继续征服全国大赛。”
云虎嗯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