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扭头笑了,“你怎么还没叫?”
“你!”李全大怒。
岑忆容见李全怒火丛生的样子,再看看方锐胸有成足,满脸自信的样子,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看着李全道:“师哥,就让方锐看看吧,他的中医是学的不错的。”
“这种事情能试试吗?!”李全大叫,随即发现说话的是岑忆容,苦着脸道:“忆容,你难道不知道中医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吗,别被这个小子骗了,再说了,你见过这么年轻的中医吗?”
岑忆容皱眉,自己也学过中医,李全越是贬低中医,贬低方锐,自己对他的印象也就越来越坏,终于,岑忆容摇头道:“师哥,就让方锐看看吧,没准能好呢。”
“可是伯母她。”李全着急了。
“没事的。”岑忆容摇头,淡淡道:“如果我妈妈现在是清醒的,我想她也不想再忍受这已经持续好几天的高烧了,不如换个医生看看,没准还能找出病因,早一天痊愈。”
事实上,对于这个李全,岑忆容忍了很久了,这人打小就是一个流氓恶棍,若不是岑霸新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这才来到了第二人民医院,岑忆容是绝对不会让母亲给这个人治病的。
“你……”李全一阵气急,感觉自己的胸膛都快炸了,但又不好跟岑忆容发火,只能讪讪的站再一边看着,一旁的护士见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李全急忙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去。
方锐取针,再岑忆容母亲的几个大穴刺了下去,屈指轻弹间,柔和的内气顺着银针缓缓的渗入体内,儒道正气,本就是却邪破妄的阳刚之气,对付一些小小的寄生虫,自然不在话下。
几分钟后,方锐起针,站起身来看着岑忆容道:“放心吧岑老师,伯母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需要好好的修养着,我一会儿就写药方,按着药方用药就可以了。”
果然,片刻之后,岑忆容的母亲幽幽转醒,岑霸新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丝丝亮光,瞥了方锐一眼,竟有些惊疑,欣赏之色。
岑母的眼睛眯缝着,嘴唇干裂,面色由不正常的潮红而渐渐恢复正常血色,岑忆容一怔,随即惊喜的扑上前去,抓着母亲的手喃喃道:“妈,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没,没事。妈没事……只是头还有点沉。”岑母被扶着坐了起来,靠着枕头,声音虚弱。
方锐上前笑道:“没事的伯母,您现在就好好休息吧。”说着,方锐用银针在岑母的一个穴位轻轻一刺,岑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面色安详,滚烫的身子开始渐渐转凉。
“谢谢。”岑霸新开口了。
方锐看着这已生华发的魁梧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随即,方锐顺手写下了一个药方,看着岑忆容道:“岑老师,你跟伯父先陪着伯母吧,我去抓药,这里我有熟人,送到药方煎一下就可以了,不多。”
“嗯……”岑忆容见母亲没事了,开始躲闪着方锐的目光,说到底,她本来是准备直接消失的,至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而这次居然鬼使神差的给方锐去了电话。
方锐笑了笑扭头往出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这是非法行医,我要告你!”李全气势汹汹的拦在了方锐面前,脸色不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