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波扶了苏云音,跟在王叔身后也进了屋,“我和王叔把房间收拾收拾,公主先躺一会儿吧。”
苏云音越见咳嗽的厉害,“师姐,咳咳……你也要和我生分了吗?咳咳……这多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叫我公主。”
“哎,王叔一口一个公主的,我这不都是受他影响嘛。”觅波赶紧改口,“师妹,身体要紧,你别往心里去,只要你不咳嗽了,让我叫你什么都行。”
如此苏云音才好受了些,她和穆少霖已经生分了,难有结果,要是觅波也和她生分了……心脏隐隐又抽动起来,有心疾复发的前兆,苏云音当即打住,不敢再多想。
苏云音顿住,忍下那一阵抽动后,没事人一样强颜欢笑,跟觅波撒着娇,“师姐可要一直陪着我才好。”
觅波没未发现苏云音任何异样,笑着点头。
苏云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故作了伤心的模样,“我还是不为难师姐了。”
“哪里就为难了,不为难不为难。”觅波拉着苏云音的手,急急地解释着,担心苏云音一口气顺不过,心疾再次复发。
“真的?”
“真的!”
“可见师姐又在糊弄我了。”苏云音扶着门框,跟在王叔身后,迈进上房,颔首掩饰着眼中的狡黠,“那……楚南大哥……岂不可怜?”
“师妹!你也戏弄我。”觅波红着脸跺脚,“亏我还替你担心,你倒好,还学会打趣我了,定是被那穆少婉给带坏了。”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打量起上房来。
上房一应家具齐备,陈设大方不落俗套,外间和里间有一扇屏风相隔,屏风上布满灰尘和蛛丝,已无法分辨上面都绘了什么。
苏云音执了丝帕,擦去屏风上的尘土,尘封多年的屏风才渐渐漏出了真面目。屏风上绘的,是彩蝶扑牡丹,因无人保管,颜色已经黯然,但依然活灵活现,更出人意料的,落款竟然是水月先生。
苏云音欣赏着屏风,疑惑地问了一句,“王叔,几十年前,王家当真是因为瘟疫才遭的灾?”
觅波和王叔都不懂画,皆是一脸茫然。“不是瘟疫还能有什么?师妹何出此言?”
苏云音指着屏风左下角的落款,“你们看,落款是水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