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行姨娘被如此对待,她不敢做反应,海王妃接连的憋屈气,倒是出了一些,差不多能有半个时辰,海王妃这才突然道:“哎呀,妹妹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看我,最近休息的不好,刚才犯困的很,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你们这些死丫头,行姨娘来了怎么不叫本王妃,都干什么吃的!”
行姨娘被海王妃亲切的扶起来,脸上那叫一个白,却硬是扯出来一丝淡淡笑意道:“王妃别怪她们了,她们也是担心王妃的身体,看王妃睡了一下精神好多了,贱妾也放心多了。”
“还是行姨娘有心啊,本王妃这些都记在心里,这海王府啊,本王妃跟你可是最亲密的姐妹了。”
行姨娘受宠若惊道:“王妃真是折煞贱妾了,贱妾惶恐。”
两人虚虚实实说了一阵的话,行姨娘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道:“看着王妃精神好多了,贱妾便不打扰王妃,这就告辞了。”
这会行姨娘离开,为的是什么,海王妃清楚的很,只是却不能扣着人不能走,到时候海王爷过来要人,她刚将人哄好,又白哄了,沉着脸摆手让人离开。
行姨娘出了院门,走到回她院子的路上,嘴角却不禁诡异的勾起来,真是千载难缝的好事,海王妃吃了闷亏啊,只可惜对她来说,这些还不够,当年的仇,她一定要双倍百倍的讨回来。
海王爷这边暂是谁的话也不搭,云哲云朗那边也没招,而胡府与十几个老板被京城百姓抵制,这一回损失颇重,且胡府因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再给这些老板投钱,这些老板在京兆府那边的催促下,不得不将投资钱全还给刘乔楚,合同作废,他们的生意,又一下子回到了冰烟帮助以前,甚至比起那时候还要差一些。
真是从天堂突然掉落到地狱中,悔不当初,可惜,这一次,没有人再帮助他们了。
胡府名声受损,一连开斋五天,舍了大把的钱,才慢慢将这场事平息下去,只是名声臭过,再想恢复恐怕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时间和金钱的事情,这一回胡府可算是得不偿失,还因此让成王府给叫去臭骂了一顿。
而皇宫里又一件热闹的事情,也在这时被摆到台上,天成国钟眉郡主进宫的时候到了!
行姨娘跟着海王爷身边时间最久,海王妃还没进海王府之前,行姨娘便已经跟着海王爷了,当时便是海王爷身边最得宠的一个。
而要真说起来,海王爷的长子可算不上是云力,而应该是行姨娘的儿子,只可惜,当初行姨娘的儿子没生下来。
那个时候,行姨娘因为十分得宠,又是善解人意,不喜欢争宠的女了,便是这些年下来,行姨娘的性子也没变多少,即使年岁大了,没有以前那样的年轻柔美,但是性子却越磨越温柔,且十分细心,有些事情,就是能做到海王爷的心坎里,不怪海王爷会喜欢她。
当年行姨娘还不是姨娘,只是个通房,在海王爷那样的身份下,娶正妻的时候,真正的大府里,是不能允许庶长子先生出来的。海王爷当初也有些犹豫,只不过最后是敌不过名声,但是没有海王爷说话,行姨娘便先行要打了孩子,刚开始还瞒着海王爷做的,就怕他为难,当孩子打下来的时候,行姨娘差点命都保不住,因为都已经成胎,能看出来是男孩子,海王爷人生第一次进小产与产房的房间,便是因为行姨娘。
抱着那个成了形,却无缘喊他一生父亲的孩子,海王爷当时的心也是五味杂凉的。
而至从那之后,行姨娘第二次怀男胎,又因为海王府后宅的问题,没有保住,也是这行姨娘身子骨调养的不错,前面两个都没保住,本来以为都不能再生了,后来硬是生了两个庶女。可这永远都是行姨娘,也是海王爷的痛,海王府的子嗣本来就不多,两个庶子硬是都没留下来,他甚至觉得,若不是当年庶长子没生下来,恐怕行姨娘第二个男孩也会保住的,心中有遗憾,对行姨娘也十分有愧疚。
不过行姨娘从来不拿这件事让海王爷心烦,这也是最让海王爷舒心的地方,行姨娘不是那种长舌的女人,有什么事,先想到的是他,能不让他心烦,便不让他心烦。
心情不怎么好,看到行姨娘,海王爷脸上也柔和了一些:“你怎么过来了。”
行姨娘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柔柔道:“听闻王妃这两日休息的不太好,贱妾特意做了深汤给王妃端来。”说着又细细打量着海王爷,“王爷这两日也清瘦了一些,还请王爷保重身体,莫要因为太过劳累,而累坏了身体,那样府中的人都会担心的。”
海王爷笑了:“府中的人都担心,你不担心吗?”
行姨娘听着一愣,脸上却微微红了起来,垂着头:“王爷说什么,贱妾自然是担心的。”
海王爷呵笑一声,摆摆手:“你去给王妃送汤吧,今晚本王去你哪,你做的那道欢喜乐不错,今天再做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