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至亲的两个人抛弃的可怜女人,多年活在疯癫之中,明明是最善良无辜的女人,却承受着无比巨大的伤痛。
而原因,正是她的善良,她的退让,造成那些不要脸的人更加无耻的得寸进尺。
这个世界,坏人横行霸道,污蔑着正值善良的人。而那些善良的人却要遭受各种伤痛,以至于失去自我。如果这就是好人应得的。
她,木婉约,宁愿当个不知羞耻,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想到这里,木婉约的眸光一紧,原本失去了光泽的瞳眸中重新有了焦距。
嫣红的唇角在空中掠起一道冷硬的弧度,她开口说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思想,但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去评论我的母亲,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去指责她的不是!尤其是你!”
“什么!”
没有想到自己又会被咬一口,李慧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角。正要说什么,然而一句话没来得及出口,便听到木婉约再次开口。
“据我所知,静夫人今天之所以能够成为静夫人,不也是花了不少精力手段?”木婉约冷笑道,清澄的水眸之中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狂傲,使得她的气场强大,与刚才的凌厉相比,更叫人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闻言,李慧茹的表情僵硬。
“你这是什么意思!”问得愤怒,视线却左摇右晃的躲避着木婉约那一双像是能够洞悉她内心思绪的眼眸。
木婉约也是不留任何情面,毫不掩饰自己话中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跟我是同类人,同样是踩着别的女人上位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的不是?没错,我是不择手段的从你女儿的手里以不择手段的方式抢走了她的未婚夫,但我敢承认,我也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行为,但你呢?你敢说你没用你口中所说的不耻手段爬上今天这个位置,没有背叛过某些人,没有污蔑过某些人,没有欺骗过,设计过某些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直没有说什么话的静立凡的脸色也是同样不佳,虽是自己妻子先挑起的战争,但到底是自家人,而且木婉约的态度实在是恶劣得叫人不敢恭维。
木婉约越说越激动,原本和悦的脸色因为内心的激荡而变得不平静,白皙的面颊有些潮红,因为胸口那股强烈的愤恨,不甘,一再的冲击着她的情绪,让她的嗓音一再提高。
她激动不已的质问,引来身旁走过的人的注目。
感觉到四面八方不时投射过来的目光,李慧茹的表情有些慌乱,有些不敢面对。
不等木婉约一句话说完,她连忙激动的反驳道:“一派胡言!”然后整个人往身旁的静立凡怀中靠去。“立凡,你看她都这么欺负我了,你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向丈夫投去求助的目光。
木婉约带着食物回病房,却不想,半路碰上了静氏夫妇,看这样子,静文苑应该就住在这里某间病房里。
就这么走过去未免不太合适,所以她还是礼貌性的上前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
浅笑的话语在身后响起,打断了争执中的两人。两人回头,当看到来人之后,脸色瞬间一变。
“你还有脸跟我们说话!”一声尖锐刺耳的女高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尤其响亮,引来前后走动的行人的注目。
“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静立凡压低了声响安抚身旁的妻子,然后冲木婉约说道:“婉约,你是来看静儿的吗?”相较于李慧茹不善的语气,静立凡的态度倒是挺和善的。
虽然年过五旬,但是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深邃得五官只是在年龄的沉淀下更显英俊成熟,站在娇美的木婉约面前没有任何的差距感。
静立凡望着木婉约,胸口,涌动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这个女孩抢走了他宝贝女儿的未婚夫,让他的女儿走了一趟鬼门关,理应,他应该跟妻子一样恨她极致的。但是奇怪的,他却并没有那么讨厌她,与其说对她抱有埋怨,更多的,还是不解。
听静儿说,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不少的追求人,名门子弟多得是。以她的外貌,比陆靖堂更好的男人都可以任其挑选,而她却选择了陆靖堂。
如果说是为了爱,那应该是不大可能的,因为结婚这么久,没听到她跟陆靖堂之间有什么,否则陆靖堂也不会陪着静儿走动走西了。
而她也只是在陆靖堂的这事上伤害了静儿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静立凡的搭话,木婉约仿若未闻。连余光瞟他一眼都没有,直接将他给忽略掉了。
素净娇媚的五官上,一抹明媚的笑靥浮现,木婉约扬起唇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静夫人,我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你了?”
“你还敢问!”李慧茹本来是要顾及到深处医院,但是看着木婉约搔首弄姿表现出一副十足无辜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就忘了一贯的修养。一双阴冷的眼死死的瞪着木婉约,她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不是你,我们静儿怎么会病到住院,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的!”
木婉约一笑,明眸一个流转:“据我所知,文苑之所以住院是因为她为了阻止我的丈夫去救我,所以才淋了雨住了院。恕我直言,我实在不明白你责怪我的点在哪。倒是请你让你的宝贝女儿离我的丈夫远点,不要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会让人误会。”
“要不是你这个贱女人,靖堂早就是我们的女婿了。”
木婉约翻翻眼皮,“但他已经跟我结婚了,陆家的户口簿上,是我木婉约的名字。”
“你!”静夫人气急,却无力反驳。“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你做出那种事,而靖堂是个负责人的孩子,你怎么可能进得了陆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