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以为是佣人，头也没抬地说：“放这里吧！谢谢。”

“你不必这么累，其实这个账本没什么好看的。”身后的男人又道。

乔宁诧异，扭过头朝身后看去。

“怎么是你？”乔宁惊愕道。

没想到给她送水的不是佣人，而是上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的严素。

严素笑了笑说：“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乔宁转过来趴在椅子上道：“当然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素耸耸肩道：“每个有钱人身边总要有那么一两个得力的穷亲戚，有些事情不方便外人做，自己人总比外人靠谱些。”

“呃，所以……是厉太太让你来做事？”

严素点头：“马上要家庭聚餐了，所以有很很多事情需要人手。反正我也没事，就过来帮忙了。每年都过来帮忙的，也算是有点经验。你要是有不懂得地方，也可以问我。”

“我现在只看账本，也没什么不懂得。”乔宁说。

严素点头，往她账本上扫了一眼，看到一组数据的时候不禁皱眉，疑惑问：“这个水晶杯没有了吧！为什么还写在上面？”

“啊，什么水晶杯。”乔宁诧异问。

严素指着上面的一组数据说：“这个水晶杯是前年厉太太从英国带回来的，很喜欢，不过去年的时候被一个亲戚家的小孩给打坏一只。这是一套的，坏一只就作废了。去年的时候太太就让我负责收起来，放进了仓库里。不知道今年怎么又写上去了，不应该用这一套的。难道已经补上了吗？听说这种都是独一无二的，补起来的价格更大，倒不如换一套新的。”

“啊，那我要不要跟厉太太说一声。”乔宁说。

严素尴尬道：“先去确认一下吧！如果真的补上去了，厉太太恐怕不会高兴我跟你说这些。更不会高兴，你不知道情况就随意听我的话，去跟她说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也是，你知道仓库在哪里吗？我们先去看看再决定。”乔宁道。

严素点头，带着她悄悄上楼。放东西的仓库就是楼上的阁楼，贵重物品都放在那个地方。

这是乔宁第三次来厉家老宅，每一次她都觉得阴气沉沉，这一次更胜。

厉太太端坐在沙发上，钟晴就站在她身边。她一边慢慢地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用眼角扫一扫乔宁。

每一次眼角扫过乔宁的时候，乔宁都觉得毛骨悚然。

“太太，夫人已经带过来了。”米戴开口打破沉默。

钟晴笑着说：“米戴姐姐，好久不见。听承衍哥哥说，你帮他出国办事了。米戴姐姐越来越漂亮了，我回国还给米戴姐姐带了礼物，等一会拿给米戴姐姐。”

“谢谢钟小姐。”米戴连忙道。

厉太太说：“承衍让你跟着过来，是怕我欺负这丫头吧！真是多虑了，我还不至于故意刁蛮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丫头。既然来了，就先把账本看一下，上面是聚会时用的东西和所有费用，你对一下账，看看是不是对的，有没有哪里和账本上有出入。”

厉太太说完，给钟晴使了个眼色，让钟晴拿账本给乔宁。

乔宁连忙接过来，心想难道就这么简单，只是对账吗？

“就在这里对账吧！佣人会带你去书房，这个账本不要拿出去，不要随便拍照，是不可以外漏的。”厉太太又叮嘱道。

乔宁点头，和米戴一起去佣人给她安排的房间。

乔宁原以为厉太太一定会给她安排一个又破又旧，还没窗户的房间来折磨她。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个书房，而且还很不错的样子。

米戴看了看说：“这个房间还不错。”

“是呀，真奇怪，怎么没折腾我。”乔宁好奇问。

这实在是不像厉太太的风格，难不成，她是在账本上做了手脚吗？

乔宁连忙翻开账本看看，粗略地看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咚咚咚，米戴姐姐。”钟晴敲了敲门甜甜地叫道。

米戴马上微笑道：“钟小姐。”

“米戴姐姐，这是我给你带来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钟晴送上她带来的礼物，居然是一瓶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