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汽车的引擎声划破了宁静,几道远视灯打过来,楼下大亮。
几辆迈巴赫气势磅礴地驶来,在赫连战止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清一色黑衣黑保镖整齐下车,训练有素地列队。
为首的戴上白手套,恭敬地打开车门。
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笔直的手工西服,一丝不苟往后梳的头发,端着作派,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上官冰焰看清那人的长相,皱了眉,“赫连盛远?他来医院做什么?”
“赫连盛远?”唐棠愕然:那不是赫连战止的父亲吗?处心积虑要把赫连战止赶出赫连集团的男人……
疑惑中,看到赫连盛远缓步走到赫连战止的面前,一个凌厉的巴掌,狠狠地掴了过去,声音响亮得连在八楼的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坐不住!
良心过不去!
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来,从走廊身下看,正好看到赫连战止走到石柱旁,颀长的身躯一靠,从口袋摸了根烟点燃。
五点多,天还没全亮,雾蒙蒙的,拂过来的风带着晨路的寒气。
六角壁灯透出来的昏黄光线倾泄而下,在他的发顶幻化成一个光圈,宽厚的肩头仿佛也落了一尘灰。
距离有些远,赫连战止又低着头,唐棠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被光影折射的侧脸弧度,峻峭立体,比平时要冷硬数分。
垂下的长睫将眼神淹没在黑暗里,难掩的苍凉,和原先那副邪肆狂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云雾缭绕,指间忽闪忽灭的火红,让那抹身影看上去有些虚幻。
上官冰焰办完住院手续回来,看到唐棠站在走廊发愣,几个大步走上前去,“楼下有什么吗?”
看到赫连战止,眉微微蹙了起来,“怎么了?你和他又不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