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灰色地毯,压抑的气息,放眼望去,巨大的房间除黑白灰,再没有别的色调,给人一种特别森冷的感觉。
昂贵的沙发上,男人叠腿而坐,灯光倾泄下来,立体的轮廓描绘得越发深邃,幽深的双瞳凌厉如兽,冷冰冰的像锋利的刀刃,闪着可怕的寒光,凉薄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一语不发。
唐棠被他看得头皮麻,暗想着赫连战止把自己拖到这里来干什么,边回忆着过来的路线,一会儿逃跑的时候用得着。
结果却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十个人躺上去滚都没问题的大床,上头还摆了好几种助兴的工具——
手铐、皮鞭、蜡烛、绳锁、
我擦!
这男人不但打算让她肉偿,还有变态的嗜好!
唐棠脸瞬间就黑了。
垃圾!
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句,她继续四下搜索,发现窗户敞开着,逃走的绝佳场地!
心头一喜,想也不想地转头。
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你确定自己要从狴犴的娱乐场逃?”
唐棠跑过去一看,果然,那只被称为“狴犴”的北极狼,正领着十几个家族成员蹲坐,虎视眈眈。
月光中,獠牙锋利森寒。
被摁在墙上的画面涌上心头,唐棠打了个寒颤,嘴角微微抽搐,深吸口气稳住,笑眯眯地转过身来,“赫连少爷真是爱说笑,我只是觉得房间里有点闷,过来透透气,怎么可能逃,欠赫连先生的债不是还没还么,呵呵呵……”
赫连战止没有说话,薄唇缓缓地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早就看穿了她那点小把戏。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惹急了姑奶奶拿东西你双眼!
唐棠在心里咬牙,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走过去,嫌弃地拨了拨床上的工具,“赫连少爷,我们之间都这么熟了,就不用那些助兴的工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