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黑沉的双眸中闪现了一点怒意,侧脸线条绷紧:“你说我烦?你生病了都不肯接我电话,还说我烦?”
“是,我觉得你烦透了。”
提到昨晚的事情,顾若初想到他昨晚在宁棠溪家。
就差睡在一起了吧?
恶心,真的好恶心。
没等她自己回过神,一耳光已经落在了他侧脸上。啪的一声在车内显得很响,若初呆了呆手却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你在干什么?打我?”
霍南琛简直怒意从心底起,那双黑眸又冷又沉。从小到大连他妈都动过他一个指甲,这个女人还打他。
“放开我。”
若初咬着牙,想到那些隐忍终于又掉了一颗眼泪,喉咙哽得厉害。就像所有委屈疯狂地涌上了心底,挣开了手。
“还哭?”
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想了下想下车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不准下车,要闹脾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杠上。”
顾若初勉强打起了精神,没有抽开他的手:“好,其实我差不多都好了。医生让我准时吃药就好了,我还没那么娇气。”
“我陪你去看医生才放心,我的妻子就该这么娇气地养着。”
他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手腕上有一块女士腕表,眉头拧了下:“怎么突然喜欢戴表了?”
“一直没戴过表,所以这次想戴着看。”她说话的声音很正常,可那种冷淡却让他更有种冷漠的感觉。
她没说是谁送的,他也没再继续问。
吃完饭,顾若初上了楼。
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
“我还以为,你都不想开口跟我说话了。”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她手腕上,那只表显得很扎眼。
“怎么会?”
“昨天太晚我在酒店住了一夜,打电话给你你没接。”
“哦,我知道了。”
听他没在宁棠溪那边睡,若初心里总算好了一点,起码没那么膈应了。
拿了包,就想出门。
“我们去医院吧,嗯?”他走过来把她抱住怀里准备下楼,“我让陆放给你调养,很快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