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年,这花刚开,老爷子护着跟心肝似的。
结果却打算送给那个小姑娘,他能不被吓着吗?
爱兰如命的老爷子,会让他做这事,他还以为听错了。
结果老爷子催促:“还不快去备着,去晚了人家小姑娘坐马车离开了!”
萧管家微微惊诧:“是!”
“子骥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敦厚了些,处置下人的手段过于绵软了,才会招来攀氏的非分之想。”
他刚要走,老爷子在他背后冷哼一声:“攀氏养的,竟然欺负到老夫的素荷身上?素荷再不得老夫青眼,也是咱们萧家的人。老夫图个清静,不喜欢萧府有太吵闹的人。等那小姑娘坐马车离开了,找个由头,将攀氏母女打发走了!”
萧管家得了吩咐,忙找了个陶盆,去树下挖那株素冠荷鼎了。
亲自动手挖那株兰花时,突然又揣摩到老爷子说萧子骥性子软,纵容下人招来倪氏,这句话含暗深意。
除了遵照老爷子的意思赶走攀氏母女,他知道,那个撺掇攀氏动心思的李氏,不能再留了!
“给他治病的预知子难得,萧老再添一百两银子诊费,一共是二百两。”
萧老爷子想说什么,夜染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笑着站起身来。
“老爷子和小公子身份尊贵,值这么多诊费,这个价格童叟无欺,老爷子想讲价,却是不能。若是无事,染娘急着回秀水村,不便多留,告辞!”
说完,淡淡含笑着,扭身出了屋子。
等夜染一走,萧老爷子跨步到窗口,看着她离去的影子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去送夜染的萧管家折了回来。
“子甘不懂,老爷子是何意?”
萧管家拱手而立:“昨天素荷那件事情,老爷子对她是满意的。”
“嗯!”
萧老爷子赞叹道:“不奉迎高位,不欺负弱小,懂得审时度势,且机智过人,子骥的眼光一向不差。”
萧管家这就不懂了:“她是心高气傲之人,那老爷子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