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吧。”
夏以安无所谓地点头。
无非是那些常谈的话,让他离开他孙子之类的。只可惜,任由他怎么说,她都不会离开席鹰年。
她已经打定心思和他在一起了。
“我们换个地方。”
席罗鸣示意了下外面。
“席老,你当我是傻子吗?”
夏以安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如果我和你出了画室,谁来保证我的安全?而且,你一定很恨我吧?我有个万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席话,让席罗鸣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原本是有着这个打算,但现在这打算都被她说破了,他当然不会故技重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面上很是镇定,“我席家的老爷子,会用着这样的手段?”
“贼还会说自己是贼么?”
夏以安一点也不和他客气。
席罗鸣用力地敲着拐杖,“既然你要在这里谈,我就在这和你说!”
他冷哼,说道:“新闻的事情你应该也看了吧?夏希爱你是打算怎么处理的?”
“不打算处理,越解释越乱,只有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夏以安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这件事对你是没什么影响,但对席家,可是有着很大的负面评价!”
席罗鸣冷哼,将目光停留在夏以安身上,目光中带着不屑。
这种女人她见的多了,都只是会顾及自己,自私自利。
“哦?难不成席老有着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你去和夏希爱道歉。”
席罗鸣说着,身上的气势散发出来,让人不自觉惧怕。
但夏以安是见惯了席鹰年冷的,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淡淡说道,“我没做错,不需要道歉。”
“事情到了这样你还嘴硬?”
席罗鸣冷哼,“我告诉你,你要不去道歉,你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那还请席老爷子告诉我,我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夏以安面上依旧坦然。
她也不是不怕席罗鸣要强势分开她和席鹰年,但和席鹰年经历了这么多,她相信他,即使会有着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也会选择自己。
她有这个自信。
“你不是很想保护你那个朋友吗?”
席罗鸣冷冷的开口,“你不想让他们结婚,我会帮他们一把。”
他肯定自己会成功,毕竟没人在权利金钱面前犹豫过。
即使纪家不愿意,夏家也是会愿意的。
那个唯利是图的一家人,怎么会轻易放过机会。
见着夏以安皱了眉头,他接着说道,“我是席家的当家人,你觉得我的手里会没有底牌?年轻人,不要想的太天真。”
夏以安身体不由得一颤。
她担心纪子穆。
夏希爱那样的女人,怎么会配得上他!
席罗鸣见着夏以安犹豫,也没有多说下去的意思,直接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便走出了画室。
留下的夏以安一阵茫然。
她转头看着祁连,问:“你说,他会说到做到吗?”
祁连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了夏以安一眼,最终了自己认为的实话。
“会。”
席罗鸣听起来很有把握。
而且,席家有的是资本压住那两家。
席罗鸣坐在车里,越想刚才的事情,越是生气,想了想调出夏家的电话拨了出去。
“夏先生,我听说,令爱要嫁进纪家?不知道,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书房里橘黄色的灯光温馨的亮着。
夏以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席鹰年。
她两手撑着他的肩膀,灯光落在她的身上,透出如梦似幻之感。
席鹰年深吸一口气,靠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我们还没有在这里试过。”
“你……”
夏以安的脸一瞬爆红,这男人要不要时时刻刻都想着那种事?
而且……
“这里是书房。”
她觉得以后都不想来这种地方了!
“我知道。”席鹰年低低哑哑地说着,已经抬手覆盖上夏以安的眼睛,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又想要流泪。
“以后有什么委屈的,告诉我,知道?”
他见不得她伤心落泪的样子。
夏以安应声,又听到男人说道:“叫声老公给我听。”
“我们还没结婚。”
夏以安摇头,之前想要表达的感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羞涩。
“快了,”席鹰年继续诱哄,“乖,安安。”
夏以安才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揽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娇笑:“不如你叫个老婆来听听?”
“老婆。”
席鹰年十分果断。
这次夏以安直接愣住了。
在席鹰年的目光下,她深吸一口气,愣住头皮说道:“老公。”
回答她的,是炙热的吻。
夏以安第二天醒来时,席鹰年已经不在身边,甚至周围的气温已经消失不见。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睡得时间太久。
响起昨晚,她的脸上便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甩了甩头,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九点半。
洗漱之后,稍微清醒了些,她也就想起昨天的事情。
真是讽刺。
她好不容易努力得来的,因为夏希爱这一出,竟然就这么被否定了。
下楼的时候,管家递给她一杯牛奶,说是席鹰年交代的。
“少夫人,您和少爷的订婚宴打算在什么时候呢?”
“咳……”
夏以安直接呛得咳嗽起来。
她和席鹰年没急,管家倒是急了。
“这事还早。”
夏以安缓了下,拍拍自己的胸口,才这么回答。
管家脸上高高兴兴的:“我看少爷的样子,是迫不及待了。”
“少夫人,您会幸福的。”
忽然,管家这么开口。
夏以安愣了下,想起之前两人说过的话,弯了弯唇角:“管家,谢谢了。”
以前,她的确是不会和席鹰年在一起。
因为当时的他,并不是真的爱她。
现在不同。
他愿意向着自己狂奔,那么,她为什么要不回应?
“少夫人客气了。”
管家恭敬地鞠了一躬。
去了画室之后,祁连直接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了她:“席少好大的手笔。”
夏以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平常这么沉稳的男人,露出少许八卦的表情,还是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