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简溪如是说,霍霆琛挑眉问她:“你是不是吃定了我拿你没办法?所以连下个棋,都想着找机会气我?”
“是你一点儿也不让着我的好吗?”
再怎么说他也应该让着自己,一局棋而已,让自己赢了又能怎样,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倒是好,丝毫不让份儿,一副就是要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的架势。
“我不让着你?”
霍霆琛觉得自己听简溪和自己说了一个天大的国际玩笑。
他被气笑了,“我都拿下去了一半的棋和你下棋,还说我不让着你?”
“你那叫让着我吗?分明是想让我出更大的糗!”
输棋本来就是他不让着自己,他倒好,拿走一半的棋子,很明显是一副让自己输得更惨的架势!
对于简溪的言论,霍霆琛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和你这个臭棋篓子下棋,你怎么说怎么算!我懒得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
简溪哼了哼声,双手抱臂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娇纵。
“懒得和我计较还把我的棋子杀的片甲不留!真就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说你是资本家嘴脸,都便宜你!”
霍霆琛:“……”
。
霍霆琛手机里临时进来一个电话,他起身去接电话,就没有再和简溪下象棋。
待接完电话,简溪已经把自己惨败的棋子都收了起来。
霍霆琛见她把棋子收了起来,问她:“怎么收起来了,不继续了?”
简溪自知自己这次一样还是输,冲霍霆琛翻白眼。
“某人一点儿也不知道让着我这个新手儿,我干嘛自讨没趣,在某人面前班门弄斧啊!”
简溪一口一个“某人”,尤其是翻白眼说话的时候,把小女孩才会有的固执和娇纵表现的淋漓尽致,霍霆琛无奈的笑。
见简溪把从书架下面抽屉里拿出来的象棋放回去,她再折回来的时候,霍霆琛问她:“谁教会你下象棋的?之前怎么没有听说你会下象棋?”
“我会的可多了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简溪表现出来自己一副深藏不露,你们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的样子,配合上她像模像样的神情,越说越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你还会什么?”
“不告诉你,提前告诉你多没有意思,等哪次赶巧碰上,我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技能!”
霍霆琛笑,旋即伸手,从茶几上拿过烟盒,取出来一支烟含在薄唇中点燃,待吐出烟圈,他问:“你还没有和我说谁教会你下象棋呢?”
简溪鼓了鼓腮,俄而,神色渐变凝重道:“是我外公教会我下象棋的!”
简溪外公在兴安镇那边虽然谈不上是尽人皆知的人物,但是十里八村都听过叶仁桓的名儿,不仅仅是他年轻那会儿做过民办教师,更因为在文--化--da--革--ming时期,做过村里生--产--队的会计,在一众乡民中,有极高的威望和名声。
再加上后来叶斓去了帝都那边念书,并在帝都有了工作的机会,那会儿的安家,让众人羡慕不已。
不过一切的荣耀和光鲜亮丽,在叶斓出了未婚先孕,并做了别人小三的事情被曝光出了以后,一切都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谈。
简溪的外公叶仁桓是个极为爱惜自己名声的人,因为叶斓出了事儿,他当时就生了一场大病,并因为维护自己名声的关系,发誓要和叶斓断绝父女关系。
就因为叶斓的事儿,打那之后,叶仁桓的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郁结的火气一直憋在心里,在简溪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与世长辞。
想到自己的外公,简溪脸色不是很好。
和她的外公,虽然印象不及自己外婆那么深,但是,自己外公对自己严厉归严厉,对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好。
简溪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外公因为自己在八岁那年大半夜发高烧,再赶上下雨,他冒雨抱着自己去了镇里的卫生所给自己掉了点滴。
待吊水以后,自己发烧感冒的症状减轻了,不过,自己外公却在那之后得了重感冒。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外公在自己的人生里,扮演了父亲那种沉重如山的父爱给自己,虽然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的外公,但他带给自己的影响,不会比自己的父亲差。
“我外公在当地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我妈没有出怀上我一事儿之前,他和外婆、舅舅生活的很好,赶上吃完晚饭,会叫上几个街坊,一起到家里的槐杨树下面下棋,不过,因为我妈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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