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侵入了红线差不多一半的距离,隋瀛的一魂仿佛是被什么抽走掉了,蹭的一下子就从泥人的眼睛里消失了。
第五念连忙喊道,“老公,马上扯下墨斗线。”
好似能够感受到自家媳妇儿心里所想的,几乎是话落下的瞬间,闵御尘就扯下了隋瀛手指头上的墨斗线。
被扯下墨斗线的那瞬间,隋瀛感觉有什么在撞击着自己的灵魂,撞的他胸口窝都生疼。
始终保持军姿的两个男人亲眼所见,一道隐隐约约的白色影子顺着红色的墨斗线窜入了隋瀛的身体里,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太匪夷所思了。
“好了,没事儿了。”
得到第五念的这句话,强压着隋瀛的几个人也像是泄了气似的,几乎是集体的瘫软在地上,挣扎许久的隋瀛也没力气爬起来。
宋阳长吁一口气,动脚踹了踹隋瀛,“平常也不见你怎么锻炼,没有想到你这个臭小子还挺有力气的。”
“滚蛋,你们他娘的七个对付我一个,从小接受着信封科学的你们,竟然听命一个神棍。”
宋阳想要替大嫂解释,可是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儿。
实在是太替他们大嫂不值得了,看了一眼第五念那副无所谓的表情,顿时心里暗骂了自己,真是皇帝不急,能急死个太监。
第五念嘱咐他们,“从现在开始,千万不要与泥人对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救你们。”
“谁用你救了,我要禀报上级,你这个女人聚众搞封建迷信。”
闵御尘悠悠然然的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淡漠的说道,“你的举报不作数,没人证,没证据。”
“谁用你……”蓦地想到,他们两个人虽然都是团长,可是军衔不同,认真算起来,闵御尘还真的是他的上级。隋瀛气的一张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
这还是隋瀛第一次尝试了一回,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窘迫。
第五念寻找能够打开洞口大门的机关,摸索着四周。
花彼岸方才精神高度紧张了一把,所以现在一放松下来,有点虚脱的感觉。伸手招呼着第五念,“老大,你都快把墙壁摸秃噜皮了,我敢说机关肯定不在墙壁上。”
“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我上哪里知道,总不可能在泥人的身上吧?”
第五念眼底闪过一道绚丽的亮光,“为什么不可能?”她连忙伸手招呼着闵御尘,笑的一脸和蔼可亲,“来,老公,你过来,这个泥人我浑身上下都摸了,就剩下一个地方没摸了,你快过来摸摸!”
“好像在元家看见的那个泥人!”
听到花彼岸的话,宋阳追问,“什么泥人?是哪一个元家?”
“市最有名的元隆大师你都不知道?”花彼岸开始说起元隆大师丰功伟绩,此人如何慧眼识珍宝,各种古董被他的眼睛一看,就知是真假。
隋瀛懒得听花彼岸吹牛皮,虽然听说过那位元隆大师,也知道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但绝对不是花彼岸吹的这么邪乎的人。
第五念打量着四周,石壁上雕刻着很多画像,男男女女,还有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花,鸟之类的壁画,映衬着石壁格外的色彩斑斓。
看着第一眼,感觉像是墓室,只不过现在这样信息化,科技化的时代,已经不流行墓室了。
看着四周墙壁鲜艳的色彩,又不像是一个古墓。
倒像是有人经常清扫,一切还要等进去才能知道。
胸围的石门口守卫着两个泥人,高大,森严,尽显几分冷酷,仿佛在告诫着其他误闯的人,此处不能进入,否则后果自负。
再抬眼看去,隋瀛带头,已经走到泥人面前,与对方对峙了,泥人很高,几乎与隋瀛不相上下,可以做到彼此凝视。
凝视?
隋瀛狼狈的退后了两大步,整张脸都变了一个颜色,苍白毫无血色。
“阿瀛,你怎么了?”有人上前,搀扶着隋瀛。
他指着一动不动的泥人,“它……”意识到自己即将出口的话太不妥当了,隋瀛又立刻噤声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它怎么了?”
隋瀛摇摇头,肯定是他看花眼了,怎么可能与一个泥人对视,甚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这种事儿太可笑了。“没什么,这个泥人做的还挺逼真的。”
第五念淡淡的看了一眼隋瀛,最后将视线移向了泥人,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在光芒的折射下,她好像看见了泥人眼眸深处的另一道身影。
赫然就是隋瀛!
第五念暗自心惊,再仔细观察隋瀛,却发现他的三魂七魄已经掉了一个魂。
她二话不说,直奔隋瀛,“宋阳,小乔,压着他!”
两人怔了怔,闵御尘催促道,“你俩压住隋瀛,快!”此刻他也发现泥人眼眸里的隋瀛,心中惊骇,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收走了隋瀛的一魂。
隋瀛愕然,谨慎的后退了两步,掉头便要跑,洞口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闵御尘又喊了其他的人围攻他,四五个人将他压在了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