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司马衍的刚下马，就往里面冲，怎么一回事？如此冷清，他来不及多想，赵令仪不会骗自己的吧？

不，不，不可能。

夫人一定没事的。

“夫人，夫人，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你能听到吗？”司马衍的声音都嘶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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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整个空间的空旷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回荡。

冲到后院，赵令仪就站在后院的主院的门口。

一脸的泪水。

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相信。

他疯了一般的冲进内室，他的凝香呢？他的夫人呢？

床榻上那个人，如此瘦弱，如此瘦弱，就像一个纸片人。

“夫人，夫人，凝香，你是凝香吗？你骗我，对不对，你不是，你是谁？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起来，我的凝香呢？你把我的凝香弄到哪里去了？不，我，我要找我的凝香，我要去，你不是的，你不是凝香，我要找我的凝香……”司马衍嘴巴里嘟嘟着，魂不守舍的冲出内室。

是的，钱凝香走了。

她没有等到司马衍，她一直期盼着，也许能见到最后一面吧！

也许，她不想见他。

总之，就在赵令仪给她喂水的时候，她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灿烂，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司马衍了，还是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了，那么的高兴，那么的欣慰。

她就这样笑着再也没有睁开眼。

“啊——”司马衍望着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屋，却没有了熟悉的人。

他咆哮着，他大喊着，他使劲全力的呼叫着。

凝香，凝香，我的凝香你快回来啊！

他颓废的跪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定不是真实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赵令仪，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你把钱凝香藏到哪里了？你说，你说。”他突然快速的冲到赵令仪面前，一把拉着她。

像一个孩子似得：“赵令仪，你把钱凝香找回来，我再也不跟她吵架了，好不好？你告诉她，我改，我都改，我什么都改，我也不出去了，我不压抑，我怎么会压抑，我就在她身边陪他，好不好？你让她出来吧？我不能承受的，她不会离开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宋依斐带着丫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司马衍，他知道司马衍一定没有赶上，没有赶上看到钱凝香最后一面。

要不然不会如此，他的眼中都冒着血丝。

宋依斐把喜儿交给一旁的芍药，让她尽快的布置起来。

他怎么能不理解司马衍的心，当初赵令仪昏迷的时候，他也如此，一直都守在哪里，不敢动，一动不动的，生怕她就那么的走了，不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的。

“司马衍，你镇定一点，你去好好的看看你的夫人，好不好？”宋依斐望着被他拉扯的赵令仪，只是不断的流眼泪。

他就知道，赵令仪心中的痛不必他少。

她一直都在乎钱凝香，即使去参加耶律研的婚礼，她还希望她能一起去，哪怕散散心，看那个时候钱凝香笑着说道，自己喝了宋煊的药，一天精神好过一天，她才不要舟车劳顿，让自己再回到那个药罐子的样子。

等这一次司马衍恢复，就闻不到药味了，她要满园都种上花草，满满的花香，然后，还给喜儿做了一个大大的玩耍的地方，让她再一次好好的享受一下家人的陪伴。

怎么就发生的这么快，太突然了，一切都让人猝不及防。

人总是这样，希望亲人永远陪在身边，可为了自己的那点情绪，就不顾念一切的，冲着对方大吵大叫。甚至大打出手，等着一切都发生的时候，才知道，他离不开这个最亲近的人。

“你走开，你走开，赵令仪，你把凝香还我，我保证，不，我发誓，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做任何凝香不喜欢的事情，绝不，好不好？”司马衍就像一个被困的野兽，大吼大叫道。

宋依斐真想过去一掌打昏他，他这样，钱凝香能走的安心。

还有，他也不怕喜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