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父亲，他是为了我而死的，是我害了他，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偿还我欠了他的罢了，而且……我心甘情愿！”上官云霄一字一句道，“父亲，我可能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和无邪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轻松，也很高兴，我很喜欢他，当初我以为自己喜欢顾霆臻那样的英雄，可顾霆臻和华紫苑在一起之后，我也只是难过了几日，但我和无邪分开的日子，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才知道何为相思，便尝透了相思苦。”

上官将军的手紧紧的握着，目光诡异而又莫名的盯着上官云霄。

“如果你要退役，就必须死呢？”上官将军一字一句道。

“我……”上官云霄闭上眼睛。“我愿意！”

“不要父亲了？不要家族了？”

上官云霄的心口泛起一阵痛楚，但还是跪在了地上，“对不起，父亲，我也不想离开您，可是我已经想好了，从我知道无邪死了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我能活到今日，都是因为无邪，我希望父亲不要阻止我。从此以后，上官家族……就全靠父亲了！”

上官将军的手，轻轻的颤抖着，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但那颤抖而又哽咽的语气还是令人心疼。

上官云霄满眼泪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很多岁一样。

让他这么担心自己，对自己这么失望，上官云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她的心里，早已做好了决定，她是怎么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想退役的话，那你只能死，你也愿意死？”上官将军一字一句，语气狠厉的说道，“一旦你死了，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上官云霄闭上眼睛，“父亲，我已经想好了，哪怕是死，我也要退役。只有不再是军人，我才能去做一些不被束缚的决定。我的身份一日是军人，我就一日要束缚自己的行为，一日不能为他报仇。”

她不想违背自己的信仰，更加不想让人对军人这个身份有任何的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