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不该,心里的罪恶感总是来来回回地要飘荡那么几遍。

我进宫三年,他守边近八年,这样的差距,让我们都深知对方的存在而不得见,也错过了相见的最好年华。

我想,他或许与我一般,也在猜测着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吧。

其实我,只是一只飞上枝头的乌鸦而已……

我回到案前,搁下密折脑海中始终回荡着六王爷那潇洒铿锵,熟悉万分,似曾相识的字迹话语:

如今北方已安,问可归否?离家数载,战士亦人子,子子思家,士亦为夫为父,夫思妻,父思子。宜可另调大军前往北方要塞,我大月男儿,应人人都能宜北适居,宜人人亦有机可返家团聚,耕地作特。为胜者,晏能老死异域至永生?

取下一直套在右手三指上,未端尖俏圆滑细致,镶着珍珠玛瑙,滢润光泽的护甲。

拾起紫玉狼毫,闭上眼眸又将六王爷的折子细细回忆了篇才睁眼细细写道:晨王字字珠矶,句句酌情。本宫深居后宫,忘却边关男儿护国卫家的功过而不问,委实不该,惭愧至极。护卫家国的半月好儿朗私亲本该。然,年关将近,望王爷细细斟酌,边关调度可任由王爷做主,按配例调置,可换批省亲。

003宸宫暧昧

搁笔,我问:“皇上如今何在?”

秋色上前来,将我回批的折子拿去一旁烘着。

“回娘娘,皇上……皇上此刻正在您寝宫里呢……”海公公低声回到,声音渐低近乎呢喃。

每逢边关要事,我虽已然批阅,以与准奏,却必都拿于皇上亲自过目,求圣载。

虽他多半言之爱妃决定亦可,爱妃所言甚是,但规矩着实不可废。

我,只是个后妃!

想要在这后宫中好好活下去的后妃而已!

无奈地笑笑,天下人皆知,皇宫有两虎一虎为后宠惯后宫,一虎掌权,祸乱了天下。

可谁知,这权倾天下的权妃事事却是行得如何的艰辛,步步为营呢?!

稍有不甚,家国天下,包括自己及自己所在意的一切,瞬间便会灰飞烟来。

皇上在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