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瓦解了他的攻势,但我深知一定要快打,不然其他吸血鬼就会加入战团我就惨了,这里的吸血鬼不是加州矿井那些三四流的货,一定要留神小心。一想到我曾经拿着泥铲勇不可当地拼杀过,整个人马上燃了起来。我的刀步步进逼,在他的身上已经开了几个口子。可我终究是失了第一下的先着,他叫了起来。这下惨了,历史重演了。
公平决斗你还非得叫人是吧,老子怒了,一把抽出尖匕首,在虚挥出一刀以后另一只手的匕首猛力刺出。一下子从他的胸腔正中插了进去。我毫不犹豫再抢一步,左手高举着刀一砍而下,吸血鬼立马身首异处。我拔出匕首在他衣服上快速蹭了蹭,然后收好,找地方躲匿。下楼的脚步声已经从楼梯处传来了。一时间我找不到躲起来的地方,现在逃跑的话就太孙子了,有损我吴家威名,做不得。
躲不了,我打还不行吗。想到加州那一战,我一下子来了灵感。反正这房子无论从天花板高度还是面积来看都不妨碍我使用长武器,那我就来做一个长武器得了。刚才我一进来,眼角就已经扫到了没有关紧的洗衣房里有一把扫把。我冲过去,一脚把扫把头踢掉了,然后从背包外层拿出几条尼龙扎带,把刀柄和扫把的铁柄紧紧扎牢。大厅和洗衣房中间隔了一个藏品展示柜,冲进来的吸血鬼没有一下子发现我,为我赢得了些许时间。
我把包藏进了洗衣机的内胆里,然后开始关二爷附身,挥着长刀杀了出去。厅里已经进来了三个吸血鬼,后面还有小跑声在传来。为首的吸血鬼离展示柜已经很近,当我猛然冲出来挥刀的时候,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因此我没遇到他的任何反抗,就成功帮他的脑袋搬了家。我乘着势头跳上沙发,踩着沙发茶几挥刀戳砍劈削,两个只靠獠牙利爪的海盗一下子也近不了身。当年我可是学过棍法的,关刀和棍的原理可以触类旁通,我基本上都是划着圆来舞刀,攻守兼备。猝不及防地,其中一个吸血鬼的肩膀挨了我一刀。
我跳向前,准备在收回刀势以后,立马蓄力再来足以让他买单的一刀,没想到“哐”的一声,我的刀背打到了大厅的吊灯,弯起的刀尖卡在了铁链的扣上拔不出来!就这样迟滞了一下,两个吸血鬼逮着机会报仇了,都歇斯底里地朝我猛攻来。
无奈之下我只要舍弃了吊在半空中的武器,转身就往后跑去。我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了手枪,“砰砰”分别对着两个攻来的方向各开了一枪。但可惜不经瞄准的我两发都没打中。就在我快速托枪进行再瞄准的时候,一个人形的阴影从我前方的地上出现,我还没往前扣动扳机,大露的背门就被狠狠地来了一爪,把我两层的衣服都撕破并在我皮上划出了尖锐的疼痛感。紧接着,那双爪从后面紧紧钳住了我的身体。
如果只有背后的敌人,我也有信心通过跺脚拍裆来化解,但前面两个敌人也已然扑了上来,我看到他们的表情简直是要把我生吞了。
“好了,好了,把他的武器卸掉,然后绑起来好了,先别杀他。”这时,一把很年轻的声音响起。这几个吸血鬼马上就像是太监见了皇帝,神情恭谨而且惟命是从。于是乎,被强行解除武装的我,又被五花大绑“坐”在了一张靠背椅上,身上捆得就像是端午节的粽子。
这个吸血鬼巢的头目,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小毛女孩。到今时今日我已经很清楚,吸血鬼的年龄不能用外表来考察。很多吸血鬼的巢穴,部下都是头目转化的,所以就他们的“第二次人生”来说的话,那个小屁孩比他们都年长。小姑娘的开场白完了以后,居然发了一下嗲,说我好勇敢,被他们这些怪物逮住了居然不害怕。
屁,老子被吸血鬼咬过还灌了血都平安无事,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当然,这句话我只是在心里默念,并没有说出来。我瞄了一下从我的位置到窗边的距离。如果我突然发难带着椅子一起双脚蹦的话,有点冒险,但不是不可能成功逃脱,就是场面可能会比较滑稽而已。从被微风轻轻扬起的窗帘来看,窗是开着的。只是这里是二楼,我这样被绑着跳下去,铁定会很伤,而且万一椅子质量过硬摔不碎,我可就白挨这一下得不偿失了。
无论怎样,我也得先问出阿三的下落。我抬着我高昂的头颅,问他们吸血鬼和恶魔到底把阿三怎么样了。
这时候在二楼客厅后面一片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了“啪啪啪”三声,别误会,这只是拍手掌的声音。紧接着,从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人影。我先看到的,是一双纯白色的眼睛。我的第一反应是:恶魔。但不对,我从没有见过白色眼睛的恶魔。因为人类的眼睛本身大半都是眼白,所以当整个眼睛都变成白色以后,就像是翻了白眼一样,特别恐怖。
而当那个人完全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形态。我惊呼出声:“萨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