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的call机已经快被家里call爆了,牧上午交代好乐斌和峰哥,买了好多吃的放在宿舍,下午就离开了。不舍也得舍。
1998年1月23日
这个晴天,我心情很好,起来晒被子,牧走之前已经交代好峰哥每天过来看一下,所以晚上我也没那么害怕了。
下午三点多在缝洗部下去call牧,得知他昨天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家,他一路的疲惫可想而知。他说他的同学把他出卖了,他家里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他妈妈尚且没有发表意见,但他爸爸大发雷霆,说现在就这样“疯疯癫癫”以后还怎么得了。他还说他和弟弟之间也有点怪怪的,或许是没想到这么稳重的大哥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吧,不过想想牧晚上拦车的疯狂,还真是心惊肉跳。
听到牧说这些,我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希望他家人知道,可又怕我和牧到头来,一切成空,怕给他太大的压力,太多的负荷,太大的打击,我不愿意如此。牧在他同学的店里打电话,晚上叫我call他。我告诉,牧我把我们的事情也告诉了姐姐,但具体情况我怎么能说,父母我压根也不敢说,不能说。
晚上一个人从不敢想象的八楼下来打电话给牧,爱情的力量真是超越一切,惠州路线检修打不通,担心牧打电话来,就索性在师兄马泽伟那,今天他过生日,所以在楼下喝啤酒,玩通宵牌,直到凌晨八点。
1998年1月25日
下午5点多才call通牧,他一直很担心我,因为从23日今天才打通电话,他说昨晚他还做了个梦,梦见我从八楼跳下来。我觉得内疚,我让牧太操心了。
明天中午鸣就到广州了,我平静的接受着鸣到来是事实,也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回忆和牧的点点滴滴。
我问牧,想我吗?他说想。我问牧,如果我离开他,他会恨我吗?他说不知道。我问牧,他是情愿我选择鸣,还是情愿我两个都不选择,牧说,难道只有这两种答案吗?我知道我没顾忌到他的感情,我伤了他。问了两三遍,牧不吭声,我解释说,如果我选他,他自是很高兴,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但如果真的面临以上两种情况,他情愿我做怎样的选择,牧说,他还是我情愿选择鸣,免得两个人都伤了心,到时我混乱嫁了人,自己也不幸福。牧爱得这么善良这么理智。到时要说出分手两个字,谈何容易?电话那头,牧的“尘儿,宝贝,我的宝贝,以后别问这样的问题,太折磨我的心了。”宝贝这两个字,叫得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