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茵知道景弋身为九五之尊,不可能专一对她,故而看淡。
景弋与林芷茵相处这许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性,也不避讳地说:“安氏是个极好的,容貌姣好,举止也端庄,朕想着,来日册封她为芳仪。”
林芷茵笑道:“我不能常伴阿弋身侧,阿弋身边是应该多些可心的人。对了,那朱御女是否也是不错?阿弋竟连宠了她两日。”
景弋道:“不过是有些娇媚的女子罢了。”
林芷茵敏锐地在景弋的语气中寻到了一丝敷衍和欺瞒,自景弋登基以来,她还从没听过景弋这样的语气。景弋若是有什么想瞒着她的,只要说他不愿说,她便不会问,如此也不必欺瞒她不是?可是……罢了,许是他累了吧。林芷茵摇摇头,把自己心中的猜忌摇出脑海。
“想什么呢?”景弋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林芷茵道,“天色不早了,阿弋睡吧,臣妾替您更衣。”
景弋未曾察觉什么不对,便道:“嗯。”抬起手,等林芷茵为自己更衣。
清晨,林芷茵刚刚为景弋更衣完毕。
“令慈宫的汤药来了。”林芷茵的贴身侍女青涟端着一碗汤药入殿。
林芷茵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在知情人眼中,“令慈宫的汤药”已然是避子汤的代称。宫中对此知情的妃嫔并不少,可自己知情景弋又知晓她知情的妃嫔,便只有林芷茵一个。
景弋只是不愿在这件事上欺骗她罢了。
然而或许也只是一件事而已。
对于林芷茵的侍寝,嘉贵妃和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这慧贵嫔每月都要侍寝一两回,已经是宫中的老习惯了。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为什么,可也不需要她们知道不是?尤其是慧贵嫔一直侍寝宠爱都是淡淡的,位分未升过,儿女更是半个没有,又有谁真的把她放在眼里呢?
这也就是她能一直避世还能走到现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