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当年你为什么离开故乡呢？”王磊喜欢这一口的清淡，同样自己的这个老乡也喜欢。

“跟你一样，不好好学习落了个这下场。再给老子一次机会说什么我也不了。”老大脸上的胡须有那么几根已经发白，脸上那一处刀疤无不预示着自己饱经风霜的心灵。

“臭小子，攒了多少钱了？”老大岔开话题，不想再回忆这些往事。

“两千多吧。”王磊算了算，自己这几个月里靠小偷小摸弄来的钱报给了自己的老大，如今的他已经忘记了最初来到这里的初心。

“给你放个假，也给你一条路。如果我没记错今年你应该才十八对吧，回去吧。你家里的人应该想你了。”老大端起温热的馄饨汤喝了一口，很明显他不想让面前这个孩子经历和他一样的未来。

“我爹妈都不要我了，还提什么回去，这里就像是我的家……”

“臭小子，这里能是你的家吗，手艺不精还处处惹事，我才不想像带孩子一样带着你。”老大放下手中的纸质餐盒从怀里拿出了王磊的身份证，丢到他的怀里。

“别回来了，这种生活不适合你。”点燃一支烟，烟圈从老大的嘴里吐出消散在这条小巷，他什么话都没说淡淡的从王磊旁边走过去幽暗的小巷就只有这么一盏路灯亮着，一亮一灭的红色烟头正在远远的离去。

“操！”王磊坐在地上啐了一口，点着了烟盒里最后的烟。

“买票！去首都！”最后他还是想起了家里的感觉，父亲应该想他了吧。

还没有到冬天，逐渐变凉的天气给人带来的第一感受就是压抑，沉闷的冷空气在王磊的家乡出现，单薄的秋装有些难以抵御北方的寒冷。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小区里的样子还没有变，邻居家的垃圾堆在楼道里等待清洁工过来清理，餐余的酸臭味弥漫在整个楼道，不说是呛鼻吧但是着实是让人有些反胃。

“诶？你不是王磊吗？”自己家的门没开反而是邻居家来了，穿着围裙头上别着卷头发的塑料壳的中年女人失去了年轻时的光鲜，微胖的体型让王磊有些恶心，就是她常常在邻里之间传播各种莫须有的谣言，也就是她没事干就往楼道里边丢垃圾。

“李姨，我爸不在家吗？”王磊开口问道，这个时候父亲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啊？真是晦气！”然而王磊迎来的却是邻居的一声责难，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祸害一样赶紧进门离开了。

“神经病吧？这煞笔！”王磊看到这一幕一口浓痰吐在邻居的门上，扭头准备去找保安问问情况。

“你说的是三栋四零二的户主？别找了，那家人早不知道去哪了！”看起来有些面生的保安摆了摆手，样子和李太太一样，显得格外晦气。

“啥意思？”不知道去哪了？除了自己离家出走，母亲早就跑了，至少父亲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