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也抿嘴淡笑,道,“阿漓,你虽比不过季珩,只因你练武入门晚,失了先机。而现在只为强身健体,也无需迎敌对战,一般剑术熟练掌握便可。”
“多谢原叔,有时间还请您多多指点呢。”阿漓恭敬说道。
尔东辰微微撇嘴,哼道,“如此说,是嫌我武艺不如原叔,想另投名师了?”
“你现在肯定不如原叔武功高强”,阿漓见到尔东辰凌厉的目光,缓缓道,“但‘弟子不必不如师’,说不定以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而我还是练好基础,先不叛别师门了。”
尔东辰被阿漓的玩笑话逗笑,打趣道,“要是你背叛师门,小心为师大义灭亲。”
“我可没叫过你师傅哟,刚才只是玩笑话,可做不得数。”阿漓见时候已不早,向尔东辰和原非告辞,匆匆换衣,赶去颜艺居所……
“阿漓,听说你最近剑术精进,不妨舞来给大家看看。”颜艺又取出独幽琴。
阿漓轻挑双眉,自信道,“那就给您们小露一手。”
众人移步院中,颜艺拨动琴弦,示意阿漓开始。阿漓伴着悠悠的琴音,抻出鞘中长剑,手腕缓缓而起,挽出数个剑花,独具女儿家的柔婉。琴音渐快,阿漓也加快步伐,哲释剑上下舞动,剑穗随之飘动,剑锋划过,银光闪现,耍得酣畅淋漓,已无最初的磕绊生硬,令人刮目相看。
阿漓一套剑招舞罢,已是满额细汗,阿兰递给她手帕,但她见手帕洁白无瑕,便只用衣袖一抹,引得阿兰无奈摇头。
“果然这两个月没有白练,看来颇有成效”,颜艺转首对阿兰二人道,“阿兰、莘瑶以后如果谁敢欺负你们,叫阿漓过去给你们撑腰便好。”
阿兰顺势玩笑道:“小姐所言甚是。阿漓,以后可就麻烦你喽。”
阿漓憨笑一声,勉强道,“谁敢难为你们呐?而且夙沙府高手如云,远用不着我这种小人物……若是真需要我出手,那只能是夙沙家全在战场,不得已由我保家护眷了。”
众人正嬉笑着,夙沙府侍女领来一位少女,容貌清婉,衣饰明丽,灿若春华。阿漓识得此人,是中书令樊彧的幺女樊婧茹,自颜艺嫁入夙沙府,经常来探访颜艺,而之前在颜府时几乎未见过此人,听颜艺所说不过点头之交。樊婧茹语气总是娇柔欲滴,既令阿漓心泛鸡皮疙瘩,又让她心痒忍不住去听。
“少夫人,樊小姐来找您了。”
颜艺听罢,便让侍女退下,起身相迎道,“婧茹,谢谢你有空就来探望我,不然总如此待着也日渐倦懒了。”
“哪里的话?咱们自小相识,只是以前没时间常见,现在所距也不远,常来常往才是正理。”樊婧茹信手接过阿兰的奉茶,斜眼瞟到阿漓手中佩剑,不禁秀眉微蹙,却仍嫣然道,“刚才见大家相谈甚欢,不知在聊什么,说出来让我也一同乐乐呗。”
“也没什么,我这陪嫁侍女阿漓,不爱红妆,爱武装。每天如府兵一般,早起晨练,又得季珩指点剑术,武艺有所增益。刚才她随我琴音舞剑还似模似样了,看得我们赏心悦目。”颜艺娓娓道来。
樊婧茹沉吟一下,继续道,“早闻如玉的侍女‘琴舞歌’三绝,不知还有位剑术了得的丫鬟,真是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