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他所说,一夜过去双腿不仅不肿了,反而还更有力了些,光是扎马步都能坚持半柱香的时辰。
不过听闻昨夜宫先生被毒蝎子咬伤,如今送到了宫中寻太医医治。
许久不见好。
至今不知那毒蝎子是何人放的。
后换了位小将顶替,听说出身农家,后参军一步一步走上的位。
姓刘,是个老实人,这几日有他在,方雨晴等人都不觉得有多难熬。
定下的任务常人皆能做到,即使累倒了,刘先生也会帮忙照料,让人先歇息。
是个好先生。
只是齐余不服,他本就讨厌庶民,如今换了个身份低贱的先生,更为放肆的欺负人。
“要贱民教我练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他怂恿众位官宦子弟一同抵制农家出身的刘先生,徐槿宇与霍然不吃他那套,剩下的四人都与齐余站在同一线上。
初次还好,只是不上课,之后愈发的放肆起来。
不上课就算是轻的,重则是到处捣乱,砸坏器材,掰断刀剑。
这一切损失皆是刘先生承担。
他为人老实,又是好脾气,平日里都不责怪他们,只当是年龄小,不懂事。
今日也是如此,五人不来上课,仅有其余六人在学习梅花桩。
“我不太会这个。”方雨晴第一次接触梅花桩,本就下盘不稳,还需站在那上头努力定住。
“小卿,左脚需要站在高一点的桩上才能稳住。”刘先生耐心的拿木棍敲了下位置,方雨晴连忙将左脚换位。
忽的听到有人惊呼。
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而且是接二连三的掉下木桩。
身侧的乔灯庭一摔,方雨晴也跟着掉了下去。
顿时四周哀嚎四起,站在高处的学生磕到了膝骨,疼的来回打滚,换句话来说,估计是骨折了。
一时刘先生着急的安排学生将其送往歇息房,那里有学医的白姑娘。
待送进里头,众人才松了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摔了呢?”方雨晴颦眉询问,只见其他人皆是纳闷。
徐槿宇清冷的看向她,道:“有人使坏。”
“你是说,这不是失误?”乔灯庭眼睛瞪得溜圆,依在石墩旁细思几分,道:“也许又是齐余搞得鬼。”
一听“齐余”二字,其余学生纷纷发起怒来。
“他为何总是仗着自己的地位欺负人?”
“真的是受够这种人了。”
刘先生从屋内出来,听他们抱怨四起,赶忙好言相劝:“你们莫要多想,也许只是事故。”
他不希望将事情闹大。
“先生,我真的感觉脚下木桩不稳,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徐槿宇看不惯刘先生这样呢善心。
如此只会要那些人更加猖狂。
正当几人抱怨四起,迎面走来五人,光是从相貌来看,就与方雨晴等人不同。
“是我们搞得鬼又如何?”齐余带头嘲讽,展开薄扇直扇风。
“你卑鄙无耻!”乔灯庭脾气急,冲着齐余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