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暄双手杵在扶栏上，她微低着头扫视着楼下的大堂，尽管大堂里肩摩袂接，但依旧不觉得拥挤。

总之，还挺有秩序的。

对于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黄衣女子，周围的看客似乎都没把目光放在这女子轻盈的舞姿上，大家依旧相互散聊着，颇有耐心的等待着今晚的大戏。

转眼间沈陌暄又抬眸打量着四周。

青楼的整个场地都安排得十分合理，可以利用的地方都被充分利用了，然而这样也不会显得很拥挤。

通俗的说，这琼玉楼设计得奢华不失大方。

看来这个青楼的幕后人真的很有头脑，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个琼玉楼打造成昱都的一大明楼。

“莫轩对琼玉楼很感兴趣？”方瑾见沈陌暄自从进来就一直东张西望，眼里还难掩兴奋之色，便开口问道。

“嗯，只是觉得这琼玉楼的boss很有经济头脑，真想见识一下这个厉害人物。”

这样爷就能和他合作，写写歌作作词什么的，到时候准能家财万贯，说不定还能成为这南昱国的首富。

沈陌暄这般遐想着，便美滋滋的拉上了那层纱幕，坐了回来，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又喝了起来。

“莫轩真是有趣，只是我不太懂这博丝和经济头脑是什么？”

又是一副求知的模样。

古代人都是这般好学的吗？一个个都这样。

“boss就是老板的意思，而经济头脑就是很会赚钱。”沈陌暄耐着性子解释道。

“哦，莫轩你竟然懂这么多？真厉害。”方瑾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崇拜之色。

然而，沈陌暄被方瑾这么一夸，难得有些脸红，随即尴尬的笑了几声：“你要是搁现代，也会懂的。”

方瑾：“那”

沈陌暄看着方瑾又想询问的样子，赶紧开口打住，于是随便扯了一个话题：“咦，怎么总觉得少了一个人？方瑾，你的那个小尾巴呢？”

果然，年轻不懂事的方瑾很快就被转移注意力了。

“莫轩是说阿福吗？”方瑾见沈陌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阿福没那胆量，不愿跟着我进来，应该在巷口的那家茶馆等我。”

“哦。”

沈陌暄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见楼下还没啥动静，便无聊的盯着对面的方瑾发呆。

方瑾圆圆的小脸上，两只大眼睛额外明亮。

唔，这么稚嫩的面孔，这孩子应该还很小吧。

最后沈陌暄忍不住问了句：“方瑾啊，你今年多大。”

方瑾没想到沈陌暄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先愣了一下才开口道，只是语气有些不乐意。

“十四。”

沈陌暄：“”

孩子，这个时间你不应该是回家洗洗睡了吗？

“十四岁？果然还小。”

然而，神经糙的沈陌暄并没注意到方瑾的奇怪之处，她还流露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说着还想伸手揉揉方瑾圆润的小脑袋。

然而手伸到一半的时候，便被钳住了。

“你要干什么？”方瑾的声音骤然愣了下来。

沈陌暄怔怔的看着自己被方瑾抓住的手，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直到方瑾松开手，她也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爷竟然已经连一个十四岁的小孩都，这特么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