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些疑惑,嘀咕道:“不会啊,这个方向,只见到你一个女人。不可能找错!”
老二就提醒了一句:“夫家在帽儿胡同,娘家在哪儿?”
老大立马会意,厉声问:“娘家在哪儿?田是不是夫姓?你原本姓什么?”
田仙儿一脸迷茫,“我夫家姓万啊,我就姓田啊,娘家在哪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我是田仙儿,我有男人,我住在帽儿胡同。”
老大老二对眼一看,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这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带回去!关起来,慢慢审,审完了之后能交差了,再轮流上了。上面让留就留着玩,不让留就趁活着的时候多玩几轮,老二老三,你们说怎样?”
老二老三连连点头附和,“听老大的,听老大的。老大说甚就是甚。”
“那把人捆起来,扛在肩膀上,穿过四姑娘山,朝深山老林子里钻。”
三个人就把田仙儿打晕了,嘴塞了起来,五花大绑了,轮流扛在肩膀上,往山里走。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人影从远处摇摇晃晃,举步难艰地走了过来,朝七宝山而去。
他一边走,一边叫着仙儿仙儿,“别做傻事,不要离开我!良田哥是喜欢你的。我不拒绝你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瑀瑀独行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人生就成了一个分岔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一念之差,便可能会是一生的悔恨。
万良田在七宝山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张大妮的墓碑,坟头好好的,没有新近动过土的痕迹,坟头后面有一双脚印,34码的步鞋,仙儿来过了。
万良田心里刺痛,就蹲下来,沿着这脚印,一点一点的又往外头走,出园的路,已经不是十一年前的泥路,已经砌上了水泥,坎上了台阶,这上面,没有任何脚印留下。